卷第三:青州刺史部 第一二章:風不定,長安將亂(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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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酒嗎?有的話快送給溫侯。”
“有個屁,連吃的都快沒了,哪裡有酒?”
“可不是,要有酒,能不送嗎?哎!”……
呂布沒有聽見他們的話,他不管,他只張嘴要酒:“酒……酒……”“酒來了!”一隻小酒罈遞到了呂布跟前,呂布恍然一愣,看著遞酒之人。那人嫣然一笑:“溫侯愣著幹什麼?蟬兒知溫侯最喜酒,又怕路上沒有,溫侯想吃吃不著,故而特意珍藏了一罈。怎麼,溫侯不接,是不願喝了,還是要蟬兒為溫侯開壇?”
“蟬兒……”呂布眼看裡,全是貂蟬的美。
貂蟬輕輕一笑,將酒罈回抓,輕輕拍開封泥,重新將酒罈遞了過去:“溫侯,可滿意?”
聞到鼻端的酒香,呂布方才將眼睛從貂蟬那邊收了回來,一手接過酒罈,一手將貂蟬溫軟的身軀望著自己懷裡抱來:“蟬兒,你真好,知道疼我。”貂蟬一笑,軟倒在呂布懷裡,手撫摸著呂布堅實的胸膛,說道:“溫侯,你是三軍之主,部下們都等你拿主意呢。溫侯,可有想好,準備投往何處?”
呂布搖了搖頭,咕咕的又即長飲了一口酒。
貂蟬秀眉輕蹙,抬頭看了呂布一眼。見呂布頷下鬍鬚處沾了些酒漬,便伸手將之揩去。呂布則趁機將頷下胡茬往她小臉蛋上紮了扎,貂蟬咯咯一笑,伸手撐住他頷下,說道:“好癢啊!”呂布哈哈一笑,抬起頭來,自去飲酒。貂蟬見他不說話,嗯了一聲,又道:“還有,溫侯,我等自長安出來,一直沒有根據,長此下去,人心必然浮動。眼下投袁公路未成,如今溫侯你又一事不拿出主意,安撫眾心,只怕……只怕會出大事呢。溫侯,你可有聽我說?”
呂布連連飲酒,也不理她。
“溫侯?”
貂蟬手上一舉,直接扯住了呂布頷下胡茬。呂布吃痛,順著她的小手低下頭來,盯視了貂蟬一眼,怪道:“怎麼,蟬兒也敢捋本侯虎鬚了?”說著,放下酒罈,將貂蟬一把抱住大腿上。貂蟬吃吃一笑,隨即說道:“溫侯快放蟬兒下來,這邊還有好多人呢。若不放我……你先告訴蟬兒,可有想好去哪裡了?”
呂布眉頭一皺,說道:“且去理會這些煩心事幹什麼?實在不行,本侯今晚就跟蟬兒你偷偷走了,咱們去過自在日子,他們讓他們自己煩惱去。”貂蟬微微一愣,凝眉看了他一眼,隨即輕嘆一口氣:“蟬兒倒是巴不得溫侯你這樣,可是溫侯是大丈夫,是有自己的大事業,才不會想著整天的面對蟬兒呢。蟬兒不求這些,只要溫侯開心就好。溫侯說怎樣,蟬兒便怎樣。”
這一夜,呂布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什麼人?”
今夜歸部將成廉巡夜,他剛剛帶著士兵往山溝這邊走來,忽然聽到那邊嚯啦聲響,立即喝問出聲。那遠處的一聲響,因為受了成廉一聲驚嚇,頓時竄走如飛。沙沙沙沙!成廉聽來,眉頭一凝,立即叫道:“站住,給我站住,追!”
那是有人奔跑的聲音,且還不止一兩個,成廉帶著人追了上去。
這邊發出的聲響,也立即驚動了大帳那邊。呂布翻轉身來,不及穿戴,赤足走了出去,向左右斥問:“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此時,恍然想起來了白天貂蟬跟他說過的話,貂蟬說過,此時人心不問,若不能安撫,只怕要出大事。他眼睛跳著,反身抓起畫戟,一路走出。他這一動,各帳部將先後都被驚醒,全都向呂布這邊靠攏來。
“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啊!”……
眾人迷糊著,將眼睛全都看向呂布。呂布立在當地,一句話也不說。不時,前方就有人舉著火把回來。“是成廉將軍!”成廉帶著人,匆匆向呂布這邊走來,看到呂布,立即下拜:“溫侯,這些人慾要連夜叛逃,被末將拿了,請溫侯處置!”
“想逃?”
呂布眼睛瞪直了,掃視著眼前被帶上來的十數人。他渾身一震,怒意升騰。他可以做出誅殺丁原,誅殺董卓的事情,但他決不能看到部下有叛逃之舉。他提起方天畫戟,一步步逼視著這些人:“你們是想背叛我呂布?!說,為什麼?”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死!”
呂布也根本不想聽他們解釋,抬起畫戟來,呱呱呱如剁肉一般,一連將這些人給剁殺了。有那麼一個因嚇想要返身就走,被呂布攆上來,從後一戟將他捅了個透心涼。諸將,一齊沉默,戰慄不敢做聲。
呂布,將畫戟一收,喝道:“今日之事不許再有,我呂布,已決定帶著大家投奔河北袁本初,諸位可有意見?”
“袁本初?”
諸將互望了一眼:“這個……袁本初……”看到呂布森寒的眼睛,想說話的也不敢說了。呂布鼻子一哼,說道:“既然都沒有意見,那就這麼決定了,大家散了吧!”呂布說著,又回身讓成廉、侯成、郝萌、宋憲、魏續、曹性等將到他帳中,商議此去河北的事情。呂布看著帳下人都無語,氣氛實在太過僵硬,他方才咳然一聲,說道:“本侯突然又決定投靠袁本初,各位心裡一定是奇怪,我為什麼又有了這個決定,對不對?其實說來,如今情勢下,袁公路不納我,我還能投靠誰來?思來想去也只能是一個袁本初罷了。”
“那個……”
魏續說道:“溫侯!我們也知道溫侯你做出這個決定很不容易,溫侯的決定,我們當然是沒有意見。然而,然而溫侯你突然又這麼決定了,實在大出我等意料,不免有些吃驚。拋去袁本初本人不說,單單以我們目前的情形來看,要是空著手過去,只怕以袁本初的脾氣,未必肯接納。不知溫侯這點可曾想到?”
其實說來,眾人目下無處可去,現在能有個安生之地也就很是了不起了。至於先前他們所計較的那些,包括對袁紹脾氣的分析,他們現在都已經不再去理會了。一支軍隊,若連安生處都沒有,未免人心浮動,這也正是貂蟬擔心的所在,同樣也是那些叛逃人的原因。而如今,呂布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安穩了軍心,讓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們當然不會反對。只是,他們投靠的目標畢竟是袁紹,而袁紹以公子哥自詡,向來要面子,若投靠他,進見之禮肯定是少不了的。可是……可是他們現在在逃,身上連酒水都拿不出,又哪裡出得起這個進見之禮,魏續等人自然要為呂布考慮周全。
呂布聽來,一點頭,說道:“這個不用擔心,你們難道忘了,我還有這個麼?”呂布說著,從袖子裡接連拿出了兩方木盒。眾人吸了一口氣。郝萌說道:“溫侯,這個……這個不是陳然之的印信麼?拿它……”拿它出來頂個屁用。眾人沒說,眼睛裡都是同樣疑惑。呂布哈哈一笑:“拿它沒用是吧?可本侯倒是覺得有用得緊呢?你們莫要忘了,本侯在前時就曾賣了陳然之一個情面,將他父母從郿塢放出,如果我若再將此印信送還於他,他能不領情嗎?”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