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章:不鳴則已(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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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楷聽他一說,也只能是搖了搖頭,說道:“如此可惜了。”
“蓬!”
也就在他兩個聊得投入時,不想場上突然發生了變化。場上,文丑先是被太史慈言語給激怒,後又因為眼看著四十回合過去了仍是沒能擊退對方,心下便是急了。他這一急,便是什麼也不顧了,使出了全身力道,把槍舞的跟車輪似的,狂濤一般砸上。自知自己在力道上面勝過對方,乾脆就耍賴,跟對方硬拼硬。太史慈也沒有想到他突然發難,雖然面對他的狂攻小心的應對了片刻,奈何對方力道實在太沉,一不小心手中鐵槍被他一槍囫圇上,直接脫手飛去,丟到了場外,手中頓時空了。
“哦!”不論是那一邊看到,皆都是驚撥出聲。
文丑一方,因為文丑的發威,驚呼變成歡呼。至於田楷一方,驚呼過後,立馬替太史慈抹汗了。在此時刻,他手中的兵器突然脫手飛了,總不能赤手跟對方打吧?這可如何是好?好在,太史慈反應急速,就在槍飛走的那一刻,面對對方接下來的一槍,沒有去擋,也無從抵擋,乾脆拽著馬,望旁邊連走,堪堪躲過了對方的一擊。
文丑一擊不成,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連忙又是揮起一槍。本以為,這一槍下去太史慈是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了。然而,太史慈沒有躲,也沒有避,而是直接反身迎上了他手中這一槍。當然,迎上這一槍的,是一對混鐵鋼鞭。就在他成功逃出文丑一擊之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從背上拔出了這對鋼鞭,將之轟然砸了出去。
轟!鞭走如龍蛇,兩隻手同時交叉使力,望著文丑手中槍桿敲擊,立即砸出了一團火花。
這猛然的一擊,雙鞭磕在文丑手中一杆槍上,立即就有股大力氣轟到了文丑握槍的虎口。饒是文丑自詡力氣沉雄,在被這口巨力擊到的那一刻,如有觸電,差點就要將自己手中長槍丟了。雖然最後槍在他手裡,然而因為對方力氣太多猛烈,連帶著他握槍的手臂跟著一陣巨震。
嗡嗡嗡,槍桿似也受不了這樣交叉的轟擊之力,發出了顫抖。
“轟!”場外文丑一方,諸將士皆是張大了嘴巴,不相信他們的將軍文丑居然有此窘迫之時。
這還是文丑首次吃虧,臉上立即一黑,心裡哇怒不已,連連揮槍砸上,不給太史慈還擊之機。太史慈倒也沉得住氣,被對方一輪狂轟下,知道沒有機會出手,只得步步為營,居然又撐過了二十個回合。只是,他雖然雙手同時使用兵器,奈何兵器不夠長,在長槍面對,已顯其短;再加上,他此刻又在馬背之上,實在發揮不了雙鞭的優勢,知道再打下去沒有意思了,方才尋思著該是示敵以弱的時候了。
他這樣一想,故意賣了一個破綻,鞭子撤走,放文丑長槍進來。
文丑尋找這樣破綻的機會已經很久了,看看敵人門戶洞開,他也不管是不是敵人故意為之,乾脆一槍殺上去。噗!一槍直接命中太史慈前胸,鮮血跟著箭一樣射出。太史慈這一傷,田楷等在身後看見皆是捏了一把汗,差點就要衝出去了。孔融看見,立即攔住田楷,對其搖了搖頭,說道:“太史子義向來身手矯捷,剛才一槍明明可以躲過,可他卻不躲,想來是準備有所動作了,我等切不可魯莽。”
田楷咬了咬牙,嘆道:“為了我東平陵,讓子義無故受此一擊,就算是此計成了,我心亦難安!”
太史慈所受的這一槍雖然是在前胸,好在文丑一槍擊得偏了些,所以並沒有擊中要害,頂多也就是多淌了一點鮮血罷了。文丑一槍擊中,撤槍而回,心裡狂喜,又要揮槍再擊。然而,太史慈立即是扯馬望旁邊一竄,口裡叫道:“文丑匹夫,果然是有股子蠻力氣,不過想要我命,只怕還得等下輩子!老子不陪你玩耍啦,這就去也,匹夫不得來追!”
回頭連打了兩鞭子,將文丑稍稍逼退,扯著馬也不回陣,望著城右邊竄去。文丑被他罵成匹夫,心裡已是哇呀呀大怒,加上這樣厲害的角色如今受傷了,如不趁他病要他命,將來傷愈後也必是一大敵,是以也不多加考慮,立即扯馬追在了太史慈身後:“賊人哪裡去,吃我文丑一槍!”轟隆,兩個一前一後,望前不斷跑去,很快也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裡,消失在了戰場之上。
戰場之上,文丑一方傻愣了,主將都沒了,還打個瓜娃子?田楷一方,田楷望了孔融一眼,孔融是眼前一亮,捋須不語,顯然甚是滿意。賊人上勾,不怕不落網。
文丑腦子本來就簡單,一心只想要太史慈的命,追上了殺他,哪裡會多想。倒是跑在前面的太史慈忍著胸口的創傷,仍是不停的將著文丑望目的地引去,還怕文丑半路會悔悟什麼的,是以邊跑還邊破口大罵,顯得急躁不安。這樣一來,文丑更加怒了,追他孃的,毫無懷疑之意。文丑這一怒,胯下馬一突奔跑,瞬間也一下子拉近了他跟太史慈的距離。太史慈頭皮發麻,他能過來是好事,可此地距離目的地尚遠呢,要是還沒引他到目的地,自己先被文丑給攆上來,那可不好。
太史慈想到這裡,立馬是將手中雙鞭插入後背,從馬鞍邊取了弓,腰邊箭壺裡拿了箭。三支箭,一齊搭上。看看準備差不多了,忽然將身一回,對著文丑拉扯起弓箭,同時叫道:“文丑匹夫,你不是想要知道我能否每件兵器都會用嗎,我這就叫你見識見識!”話未說完,三支箭離開弓弦,奪奪奪,如催命一般,全都望文丑當胸射去。
太史慈也沒有要他命的意思,是以故意在射箭之前跟他廢話一堆,提醒他主意,算不得暗箭。馬背上文丑看見,也已經有了準備,看看羽箭離弦而來,他是鼻子一哼,大叫道:“來得好!”長槍揮去,噼噼啪啪,一囫圇掃蕩,也立即將射來三箭給擊落馬下。但也就在他接對方羽箭的短暫功夫,他們兩本來拉近的距離,在這一刻,豁然又拉開了。
看著太史慈遠去的身影,文丑是著急大怒,咆哮道:“好個狡猾徒子,以為這樣就能甩了你文丑爺爺,沒有這麼簡單!”立即是吼聲如雷,催促著戰馬馬不停蹄的追了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後,望著一片茅草叢中鑽了去。文丑在後,心裡大罵:“這傢伙,大路不走,偏偏走這些鬼地方。”罵歸罵,他也不敢耽誤,仍是一口氣追了下去,毫無遲疑。
太史慈在前,看看前方就是目的地了,嘴角也立即出現了一抹笑。扯起馬韁,馬四蹄離地,望前猛然一竄,頃刻縱出了丈許之地。而文丑在後,片刻也已經趕到。但他並不知道在他前面還有一個隱蔽的陷阱,是昨天太史慈來時拜託田楷讓人在這邊挖下的。等到他身子猛然一頓,感到馬踏虛空,胯下馬帶著他往下急速墜落,他也立即是驚醒過來。在這片刻,本能使得他有了快速的反應。
在感觸到馬沉的那一刻,他虎吼一聲,身子立即往上直竄,腳踏著馬背,還想要藉助這一點之力,將身送出去,送出這個未知的險境。然而,他的身子是彈了出去,這一彈之力同時也立即加速了馬匹的下落速度。可是,他再怎麼借力,已經是晚了,他的速度支撐不了身子下落的速度,更何況,就在他想要上竄時,陷阱兩邊早就埋伏好計程車兵,早鋪開一張鐵網,直接將其從半空撈起,丟了上來。
馬已經跌落在坑中,傳來了一聲慘呼。而文丑,也幾乎跟馬一個速度,被人撈上來,丟在了草叢中。
文丑片刻懵了,片刻後知道是上當了,還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奈何動彈不得,越是想要掙扎,鐵網的綁縛越是緊了。
太史慈已經迴轉馬來,盯看了文丑一眼,方才哈哈一笑,拱手對文丑道:“文丑將軍,對不住了!”手上一揮,立即讓人抓了文丑,綁縛起來,帶著他返回了東平陵。等他回到東平陵城下,田楷等看見,皆都狂喜不已,大讚太史慈之功。當然,文丑去追太史慈後,東平陵城下對峙的雙方並沒有急著動手,皆都是等著各自的訊息。
現在文丑被綁縛回來,推到了文丑軍前,文丑三軍是轟然鼎沸。
太史慈指著文丑,喝問文丑三軍:“你們連自己家的將軍都不認識了嗎,怎麼,你們的將軍都願意投誠我東平陵了,你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還不給老子放下兵器,是要老子一個個削了你們腦袋不成?”
“這……這……”
文丑三軍一直以文丑為戰神,如今就連他們的戰神都轟然倒塌了,落入了賊手,他們還有什麼可依靠的?不投降?為什麼不投降?反正到誰手上都是混飯吃,總比被賊人屠殺了好。一人慫了,他人都慫了。轟然,一個個紛紛丟下兵器,放棄了抵抗,直接投降了。當然,還有些不甘的,想要反抗,皆都被撲殺當地。面對如今局面,就算是文丑想要喝止,奈何他嘴巴都被塞了,有話也只能爛在肚子裡,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部下被繳了械,乖乖的投降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