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故作吃驚:“雪兒剛才說什麼?什麼你姐姐?她可是個大男人!”

趙雪看他一副不信的樣子,害怕他當真要生氣了,趕緊解釋:“都是雪兒不好,這件事情雪兒應該早點告訴大哥哥你的。大哥哥,我還是告訴你吧,其實,其實劉瑩她是個女的,不是男的……大哥哥,你還怪雪兒嗎?”

陳諾故作撓頭之狀:“真的嗎?原來她真的是個女的?”

趙雪又道:“那是當然,要不當日集市上,雪兒豈會丟下大哥哥就跟一個陌生男人走了?就因為她告訴我她是個女孩子,所以我就不怕啊。嘻嘻,還記得大哥哥當時都氣得臉都綠了。大哥哥,你那是在關心雪兒嗎?”

陳諾小小敵視了她一眼:“哼!那照這樣說來,那個劉瑩雖是個女的,但她如此行為就更加的著實可恨了!想她明明知道我在意雪兒的,可她還要故意跟我搶,分明是不懷好意。”

趙雪聽陳諾一說,心裡暖暖的,嘴上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雅量如斯的陳大哥哥,今日居然會跟一個小小女子較起勁來了。大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這副樣子好好玩哦!”

陳諾欲要再調教她兩句,那帳外報說熱水已經備好。陳諾讓趙雪先到旁邊避避,他吩咐一聲,叫人將熱水抬了進來。離床榻旁邊還有好大一片空地,都是用屏風團團圍著,是陳諾平時沐浴的地方。陳諾讓人將冷熱水調和著注入了木桶,便吩咐一聲,讓退下,本將軍要沐浴了。

陳諾將取來的換洗衣物放在了榻邊,輕輕咳嗽了一聲,示意趙雪可以出來了,他則轉過屏風,自己回木案上處理公務了。

趙雪含羞著向陳諾那邊瞥了一眼,雖然大哥哥是個正人君子,可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一個大男人的住處沐浴真的很合適嗎?不管了,衣裳都取來了,木桶裡都注了溫水,身上又是這麼一副不整的樣子,不洗也不行了。

趙雪趿著履鞋,走回床榻邊,緩緩的將甲冑除了。低頭一看,臉上又是一片羞紅。怪不得大哥哥剛才盯著她胸脯看了好久,原來是雪兒的胸脯實在太大了又被裹胸的緣故此刻都篷起來了。一片嬌羞中,甲冑盡除,又剩一身的褻衣褻褲……

陳諾走回案牘,著手處理公務。但只瞥了一眼,即是微微一愣,眉頭微蹙。陳諾想了想,隨即不動聲色的將本該放在甲類的文書放了回去,又從乙類那邊取了一份文書仔細展閱了起來。

這是陳諾的習慣,甲類堆放的是已批閱文書,乙類則是處於待批閱的狀態。

嘩嘩的水聲響動了起來,雖然刻意的保持低調,仍是一聲聲的傳到了陳諾的耳裡,緩緩的撞擊著陳諾的心房。趙雪認為陳諾是‘正人君子’,但在某些事情上,陳諾還當真不想只單單的做那個木諾的‘君子’。陳諾輕輕放下禿筆,耳朵旁舉,閉眼傾聽,享受著這細細的流水撞擊雪嫩的肌膚所發散而出的一聲聲的歡悅。

若能想象,則是大好,陳諾只怪此時的自己想象力不足以掠奪那四面圍著的屏風裡趙雪舉手提足翹臀時的優雅之美,唯有靜靜的聆聽那一聲聲叮咚之響,或許能夠悅之一二吧。

嘩嘩的水流聲終於停止了,陳諾不用眼睛看也能明顯的感受得到,此時的趙雪應該是出水芙蓉,不可方物。豐腴的身軀正是緩緩的站了起來,不論是胸前,還是後背,此刻都是急速的滑落著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兒。她那支雪白的手臂伸出,小手心攥住了旁邊早已備好的浴巾,回過身來,先應該是低頭瞧了一眼豐滿的胸,含羞也似,將浴巾輕挪,在胸前緩緩的走動著。

她的後背,應該還在不斷的滑落著一顆顆的水珠兒,有的直接落到了木桶裡,而絕大多數應該是沿著她那細細的小蠻腰,排著隊兒也似的向著臀部繼續滑落。她那微翹的雪.臀,緊緊的繃著,承受著一顆顆水珠的歡愛……

陳諾只覺喉嚨都有點乾燥了,趕緊去抓旁邊的茶盞,卻發現,盞中無水。

又是嘩啦的一聲響,像是美人要出浴了,抬起了她那隻修長而結識的腿兒,正手扶著木桶的邊沿,緩緩的跨過。頃刻間,則有無數的水珠兒一起落下,像是又有點捨不得,輕輕的哭泣起來……

陳諾不敢再想,抓起禿筆,埋下頭,繼續批閱文書。眼睛盯著竹簡上豎起的那一排排的墨字,可不論怎看,覺得這些字型好像在霎時間都被他人賦予了生命一般,有的扭著細細的腰兒,有的挺起碩大的胸脯,有的……無不是搔首弄姿之態,引誘著陳諾就犯。

陳諾甩了甩頭,狠狠喘了一口氣,將禿筆丟下,揉了揉眼睛。

不時,屏風那邊傳來趙雪關切的聲音:“大哥哥,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