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王前輩……”

“別,你可別叫我前輩,按輩分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叔……”閆王苦著臉,可以說凌楓是他的眾多師叔中唯一一個比他年齡小,修為低的了。

凌楓跟這閆王來到天門宗的宗堂,這是類似人事部的一個地方,只有在這裡登了記,才能算是真正的天門宗弟子。

本來這種事情不應該閆王來的,畢竟他在天門宗裡也是有頭有倆的人物,陪新晉弟子登記那是下面的人該做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還得管凌楓叫一聲師叔,這讓他可拉不下臉來。

但是天心長老親自吩咐了,他也不敢怠慢,只能將凌楓領到了這裡。

“咦,閆王,你不在你的執法堂待著,跑我這裡來做什麼?”剛進門,就看到一個年紀和閆王差不多大小的中年人坐在門口,衝著閆王道。

“幫……額,幫他登個記。”閆王實在是叫不出這聲“師叔”,就用了“他”來替代。

“這種事情不是下面的人做的麼,你怎麼還親自來?難道他是你的私生子?還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王魁打趣道。

“滾犢子,快登記吧。”閆王踹了他一下,他可沒有輩分這麼高的私生子,更沒有那麼小的弟弟。

“好,登記。”王魁見閆王心情似乎不是太好,也沒有繼續開玩笑,隨後取出一個本子,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他叫凌楓,師從天心長老……”

“噗通!”只聽閆王的話剛說完,這王魁一個沒坐穩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趕忙爬起來,看著閆王道:“他師從誰?”

“天心長老!”閆王看他如此模樣,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哪個天心長老?”王魁很難相信,面前這個小子不過十七八歲,竟然能拜天心長老為師,最重要的是,按輩分自己也得尊稱他一聲“師叔”。

“咱們宗裡有幾個天心長老?”閆王道。

“這……”王魁徹底凌亂了,現在他終於明白這閻王的心情為什麼不好了,以這傢伙的脾氣,攤上這麼個年輕的師叔,高興得起來才怪。

“快登記,之後還得去帶他……咳咳,帶師叔去挑選地階上品功法呢。”閆王知道這個時候再稱呼凌楓為“他”已經不合適了,所以改口,同時又故意將“地階上品”四個字咬的很重,想要刺激一下這老小子。

“地階上品……”說著,王魁剛剛平復的心情,再一次凌亂了。

他和閆王一樣,修煉的都是地階下品功法,這幾年下來,他們積攢的功績還不夠他們換一部地階中品功法的。

而凌楓一上來就挑選地階上品,這是要羨慕死人的節奏麼。

“行了,別瞎想了,趕快登記,我可沒工夫在這裡跟你浪費時間。”此事,閆王的心裡是徹底的平衡了。

“好好,我這就登記。”說著,王魁又換了一個本子,提起筆來在這個本子上記錄下了凌楓的名字,隨後又取出一枚玉牌遞給凌楓道:“師,師叔,這是神魂玉牌,您滴一滴血在上面。”

“哦。”凌楓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液滴在了玉牌上,隨後這滴血便隱入玉牌之中,而後一道白光射入凌楓眉心,一道淡紅色的印記出現在他的眉心處,就像是紋身一樣,但卻透著特殊的韻味。

看到這玉牌,閆王的眼底又是一陣羨慕,要知道這玉牌的製作十分繁瑣,而且價值極高,只有天門宗真正的核心弟子才有資格使用。

此玉牌能夠感應凌楓的神魂,一旦凌楓被殺,那麼玉牌就會破裂,而凌楓眉心的印記就會打入兇手的體內,指引門內高手找到兇手。

對於擊殺本門弟子的人,天門宗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其剷除,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維護天門宗的顏面,更重要的是震懾四方,以起到保護核心弟子的目的。

所以,有了這個印記,行走天下,任何人都不敢隨意動你,因為這個印記本身就代表了一個強大的宗門。

而閆王雖然執掌執法堂,但卻並不算是真正的核心,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個半核心弟子。

“好了。”王魁收起玉牌,隨後又取出一個金色的令牌和一個小冊子遞給了凌楓:“這枚是金色天門令,憑此令每月可以領取中品靈石一百枚,聚靈丹一百枚,還有其他特殊用途,這個冊子中都有介紹,師叔可以自行檢視。”

“謝謝。”凌楓接過這天門令,仔細端詳了一會,便收了起來,隨後又拿起那個冊子,大致的看了一下,發現這令牌的作用還真不少。

“師叔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