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一來到這小木屋就覺得哪裡不對,總感覺像是少了點什麼,經過齊鳳舞的提醒,葉小玄才想起來,天一線竟然不在這裡!

葉小玄坐直了身體看著四周說:“線姨呢?這個時候她去了哪裡?”

齊鳳舞面含擔憂的說:“她兩天前下山了!我也不知道她要去哪裡,問她也不說!”

“那你就讓她走啊?難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葉小玄對天一線還是很有一些好感的,最起碼比齊雲恆要強的多。這個時候是齊天內部最緊張的時刻,天一線竟然就這樣離開了,她就不怕被諸葛兄弟對付,用來要挾齊雲恆嗎?

齊鳳舞眼神中充滿了委屈,依偎在葉小玄的身旁說:“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媽做事向來都不喜歡別人多問,大多數事情她也很少跟我商量,我根本攔不住她的!”

仔細一想,天一線還真的就是這種性格,她屬於外柔內剛的型別,說起話來溫聲細語,辦起事來不緊不慢,可是意志堅決,獨立好勝,有一股子手握大權,殺伐決斷的狠勁!

戰狂看著齊鳳舞說:“舞兒,你爹什麼時候開始有吃屍葵的徵兆的?”

齊鳳舞眼圈一紅,對著他說:“就在今天下午!他把我反鎖在木屋裡面,自己跑到前面花海大喊大叫,把所有的花都給拔了,還吃了整株的屍葵!”

整株的屍葵?!葉小玄簡直驚呆了!上次他只不過是碰到一點,就被毒的東西南北都找不到,齊雲恆這麼豪邁?竟然把整株的屍葵都吃了?還一點事都沒有?“

看著葉小玄臉上的震撼神色,齊鳳舞解釋著說:“現在是屍葵調零的季節,毒性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只有根上還殘留一些!我爹就是想用屍葵根上的殘毒,來剋制他體內的血毒!”

“血毒?”葉小玄皺眉驚叫一聲。戰狂點點頭說:“梵音攝魂功一旦修煉失敗,體內就會產生血毒。血毒攻心,就是走火入魔的徵兆!”

這廝還是真能給他自己找活幹啊!沒事練什麼邪功啊,明知道是殘缺的還要練,智商絕對屬於傻缺那個級別的!

這下好了,直接把自己練瘋了!還是個武瘋子,而且還是個頂級武瘋子!一上來就把自己的一個僕人給殺死了,葉小玄現在恨不得提著刀過去在齊雲恆的身上剁上幾刀解解恨!

對於這個準丈人,葉小玄真是沒有一絲的好感,不過是看在舞兒的面上,所以才告誡自己儘量剋制自己的感情,儘量不要單獨跟他在一起,否則趁他病要他命的事情他都不保證自己不會做出來…

現在快半夜十二點了,眾人也不知道在龍宮迷陣裡面待了多少時間,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誰都沒有合過眼!

趕緊讓舞兒安排眾人睡覺休息,明天找個機會就下山!現在正好是大熱天,這小木屋是架空的,不怕潮溼,眾人就躺在地板上睡覺,也不用另找地方。

行方對戰狂寸步不離,連睡覺都要跟他在一個房子裡睡,親密程度令葉小玄懷疑戰狂就是他的初戀情人!當他把這個猜測告訴這兩個人的時候,差點被二人聯手打死,趕緊逃之夭夭!

兄弟們都睡著了,葉小玄坐在木屋的屋頂上,看著頭頂上的那一輪圓月,怔怔的出神。

齊鳳舞就坐在他的身邊,一襲白裙下,整個人就像是從月宮走下來的嫦娥仙子,飄然出塵,不食人間煙火。

當然,沒有臉上的那一層白紗就更加完美了!

聞著伊人身體散發出來的淡淡女兒香,葉小玄拉著她的手說:“舞兒,明天跟我一起下山吧!”

齊鳳舞當然知道這句話的意思,盈盈一笑,將螓首靠在了葉小玄的肩膀上,幽幽的說著:“這個時候,你要舞兒怎麼離開?哥哥不要心急,舞兒說過會陪在你身邊的,不過不是現在!”

“不就那面紗掉落之時嘛,這不簡單?”葉小玄說著話,右手一探,就要揭掉她臉上的面紗!

可是他忘了齊鳳舞是什麼人了!她可是獨一無二的純元之體,當年假扮小少爺,能跟薛劍神不分勝負,而且還可能留了手,所以她的功夫,不是武王高階,就是武聖境界!

總之一句話,人家就是一個手指收拾葉小玄,已經是綽綽有餘了!也沒見她的頭晃動,只是用了兩根手指,看似輕輕的捏在了葉小玄的手腕上,頓時讓他整條胳膊都痠麻無力,軟軟的垂了下來,苦著臉對齊鳳舞說:“我說舞兒啊,你用不著這樣對待你夫君的吧?反正早晚是我的,早看晚看還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