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不會吧?”

楊晨眉頭一皺,一臉看傻子的神情看向許正。

“怎麼不會?就算水利的事情你們不瞭解,那每次水災都發生在六月末七月初的規律你們也掌握了啊!”

許正也不甘示弱,同樣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楊晨。

“我們確實掌握規律了,不過我們掌握的是三年一小災,五年一大災的規律,從來沒有一年連續來兩次水災的時候啊!”

“今年這次水災和上回的水災正好隔了五年,所以下一次水災應該是三年後了吧!”

楊晨本來還以為許正能拿出什麼科學性的證據,可他這一番話算是把楊晨給弄無語了。

不過楊晨很快就適應了過來。

也是,自己腦海中所想的,和他們壓根就不是一個時代的東西,他們能理解就怪了。

但封建時代對於楊晨來說,有一點還是不錯的。

那就是上下尊卑。

楊晨態度堅決道:“不理解不要緊,陛下封我為安撫使,讓我來治理水災,眼下的渝州城我就是最大的官,凡事聽我的就行了。”

對此許正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很欣然的就接受了,畢竟對於他來說,上下尊卑才是刻在骨子裡的基因編碼。

上官說的永遠是對的,上官讓做什麼,自己就要做什麼。

這讓楊晨突然覺得自己剛才浪費了好大一番的口舌。

“行了行了,沒什麼事你就走吧,我再看一看縣誌。”

楊晨拿起縣誌下了逐客令,然而卻發現許正還坐在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得已又把縣誌放下。

“許大人還有事?”

許正起身走到門口,見院子裡沒有外人,又回來將房門關上,坐回了楊晨的身旁。

“我聽說陛下給大人準備的糧食在襄州被燒了,現在楊大人應該是錢糧都不夠了吧?”

楊晨眉頭一挑:“許大人有何指教?”

許正連忙擺了擺手:“指教不敢當,不敢當!”

“許大人不要客氣。”楊晨道。

許正輕咳一聲,淡淡道:“楊大人可以去找一找陳家。”

楊晨眯了眯眼睛:“許大人說的是山上的那個陳家?”

許正點點頭:“正是。”

楊晨道:“我昨天剛把他們陳家的三公子給毒打一頓,許大人您也是知道的。”

許正擺了擺手:“陳家三公子確實囂張跋扈,楊大人教訓了也就教訓了,反正都是皮肉傷,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