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他哪裡會作詩,只不過是在演戲罷了。

張亥群沉思片刻,搖頭晃腦道。

“小兒五歲會騎駝,乳餅為糧樂則那。

“忽落輕莎翻得意,揶揄學父舞天魔。”

他背完後,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緊接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盤腿坐下,雙手放在腿上,微微閉上雙眼,背挺的溜直,整個人看上去很有氣勢。

這一套動作顯然是他提前就設計好的,就等著迎接眾人驚歎豔羨的掌聲。

然而片刻後,院子中依然是死寂一片。

張亥群有些納悶,這幫人怎麼一聲都沒有?

難道是被我這詩給震驚的說不出話?

那自己可得好好獎賞做出這詩的幕僚。

然而一片寂靜中,有人突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彷彿導火索一樣,將安靜的氛圍所打破,院子裡重新吵鬧起來,不過大多數都是嬉笑聲。

張亥群趕忙睜開眼睛,轉頭看向四周,這才看到周圍這群人全都面帶笑容的看著自己。

他不傻,能看出這些笑容中含帶著不少嘲諷。

對面坐著的公主,和那群權貴之女倒是顧忌形象,沒有笑的那麼明顯。

但此刻一個個也都捂著嘴巴,笑的眉眼彎彎。

楊晨低下頭嘆了口氣。

看來自己這發小家裡的幕僚不咋地啊。

這詩毫無意境,字詞十分白話,可以稱為高階一點的順口溜。

難怪這些人都嘲笑他。

看著在場眾人都面帶嘲笑,張亥群氣惱中又帶著一絲害怕。

他們這麼不看好自己這詩麼?

感覺沒那麼差吧?

可看著這幫傢伙一個個看向自己的目光,張亥群眉頭緊皺,有些不自信起來。

難道又要輸了?

這可是借來的一萬兩啊!

還想著用這筆錢回本呢!

他轉頭看向李博洋:“愣著幹嘛,該你作詩了!”

李博洋站起身來,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張老弟這詩確實有進步啊!”

“比之前做的幾首詩強多了。”

“但……還是不行啊!”

“我先提前謝過你的一萬兩銀子!”

話音落下,周圍人又是一陣笑聲響起。

聽著笑聲,張亥群臉色更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