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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又客套了一番,這才緩緩向著後院的廂房走去……

葉清聽聞他們要去“神訖星”歷練,不禁暗暗想到:這神訖星究竟在何處,為何總是聽人提起?

安排好住處後,曾路為又立刻帶著阮秋萍、伍舒開、墨釤去觀看“劍評大會”。葉清和秋婉璃卻藉故不出,她們在“仙緣客棧”裡足足等了一日。

好不容易等到了深夜,秋婉璃和葉清悄悄回到了“仙劍派”。此時祁聖弈、明劍、寒鎮離和杜奔雷俱已回來。葉清聽說祁聖弈已經順利地透過了二十場比試,不禁暗暗高興。

誰知杜奔雷和明劍都對“劍評大會”的勝負並不怎麼看重,所以他們只是坐在一旁閒聊。反到是祁聖弈經過這一天的激戰,卻漸漸感覺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弱,於是向大家道了一聲晚安,獨自一人出去練功,期望能夠稍稍提升一些實力。

出人意外,寒鎮離卻皺起了眉頭,在大廳裡踱來踱去,顯得心事重重。葉清詫異道:“寒鎮離,你這是怎麼了?”

寒鎮離愕然停下腳步,說道:“經……經過弟子的推算,祁聖弈進入下一輪比賽後,勝算會越來越渺茫。這個卜象很是怪異!”

葉清詫異道:“怎會如此呢?你不是可以憑藉自己的卜術,讓他錯開一些時間,避過那些厲害的高手嗎?”

寒鎮離搖頭道:“理論上來說是可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經過我的推算,不管祁聖弈什麼時候上場,都會遇到強勁的對手。我真懷疑,有人在針對我們仙劍派,專門等候祁聖弈上場,然後向他挑戰!”

葉清先是吃了一驚,但立刻就鎮定了下來,反而勸道:“算了!你也不要太自責,勝負乃是兵家常事,你就不要太放在心上了。等一會,我再同祁聖弈說一聲,叫他隨便上場比試幾下就行了。如果輸了,就當是一種煅煉罷了!”

誰知寒鎮離聽後,卻苦笑著道:“問題是,這個卜象乃是一個‘爻’卜,叫人很難預測。只要我們應對得好,仙劍派就能一戰成名。鎮離只是希望這一天能夠早日到來!”

葉清笑道:“你能有這份心思,我已經替公子感到萬分的安慰了。你去休息罷,一切就讓它順其自然……”

……

華麟忽然從惡夢中驚醒,醒時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皆被冷汗溼透。他剛才夢見“華公府”一片混亂,周圍盡是捎兒帶女的哭鬧聲。華家上上下下的一千多人,全都手帶鐐銬,被推搡著押往大牢。一隊隊官兵在“華家”翻箱倒櫃,“敕造華公府”的橫匾,也被禁衛軍拆掉後砸碎……

華麟豁然從床上坐起,自我安慰道:華府向來受百姓愛戴,決不可能出現此等景象,一定是自己太想家了!說完,他又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出來已有四年時間,再加上“天山”學藝的五年,自己差不多有十年時間沒有回家了。……回想當初,自己從“天山劍派”下山後,真的應該先回家一趟的。哎!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現在連家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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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麟走下床榻,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經過這四天來的休養,他丹田處的疼痛感已經漸漸的消失,全身的功力頓時恢復了正常。不僅如此,他還感到一陣神清氣爽,顯然“水系”的功力有了突飛猛進。只不過,他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因為他已經發現,體內的“焚星輪”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它表面的禁制更是一閃一閃,隨時都會破滅。

華麟推開房門,穿過大殿,來到“孔雀閣”的門外。愕然發現,臺階下已經坐滿了人。“迷仙鎮”的居民全都自覺地來到此處,整整齊齊地分成了八個梯隊,安安靜靜地打坐練功。

由於華麟的身體不適,所以這幾天他總是睡過了頭。再加上這裡的太陽永遠不會下山,“迷仙鎮”的人又把十個時辰算成了一天。所以華麟的坐息時間常常與他們相反。經常等他醒來後,“迷仙鎮”的人全都要收功回家了。

幸好訾刑也是一個另類,他天天就坐在門外,默默地閉目打坐。久而久之,“迷仙鎮”的居民還以為他在監視著自己,所以從來沒有人敢缺席。

正所謂:“習慣成自然!”轉眼四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迷仙鎮”的居民倒也把這種修練當成了生活中的一部份。所以在他們的心中,訾刑的威望甚至超過了華麟。只要有他在場,幾乎沒有人敢說話。

華麟在臺階上伸了一個懶腰,問道:“訾刑!他們練了幾個時辰了?”

正在閉目養神的訾刑聞言後,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說道:“已經有三個時辰了!”

華麟點了點頭,無意中向遠處的樹林看去。突然之間,他發現整個世界都變得清晰無比。就連樹葉上的露珠,地上的蟻螻,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華麟吃驚之下,不由“咦?”了一聲。

訾刑終於睜開了眼睛,問道:“又怎麼了?”

華麟忙道:“沒……沒什麼!我只是睡的時間久了,全身懶洋洋的,很想出去活動活動。”說著,華麟步下臺階,彎了彎腰,又踢了踢腿,全身的骨骼立刻“啪啪啪”響了幾聲,顯然是很久沒有運動的原故。

華麟笑了笑,於是回頭對訾刑說道:“我要出去走走,你繼續練功,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