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子無奈道:“哎……我是任為!”

他原以為葉清一定會嚇得跳起來,因為自己是“聖清院”的三代弟子,而葉清頂多只是四代弟子而已,所以無論怎麼說,她見到自己這個師叔都該行禮吧?

哪知葉清根本不知道他是誰,迷惑道:

“對!我就是任為……”他頓了頓,又說到:“這也不能怪你!……我一向都在‘玄冰天’任職,常年在外面奔波,很少回聖清院總壇。”

“啊?……你是聖清院的?”葉清這才吃了一驚。心想:聖清院不知道和自己的公子有沒有仇呢?

卻見任為點了點頭,柔聲問道:“你是誰的弟子?為何胸前沒有標緻?”

葉清看了看自己的前襟,又見看任為也是一身白衣裝束。心想:他為什麼只憑一身白衣,就把自己當成了同門呢?——這人真是奇怪!

任為向來高傲冷酷,這時能對葉清說了這許多話,實在是破天荒的一件事。誰知葉清偏偏不給他面子,怯生生地問道:“你……你真是聖清院的人?”

任為差點就有點站立不穩,心想本尊縱橫修真界二百多年,沒想到還有同門不認識自己的,這真是太失敗了。於是恢復了冷傲,寒聲道:“我在問你話呢!你……你到底是誰的弟子?”他本想板著臉問話,但話音偏偏又溫和了下來,因為葉清如此美貌的仙子,在聖清院可不多見。

葉清疑惑地想了半天,終於靈光一閃,這才想起自己所練的“修真秘籍”最火瀑同步文字更新最快——書城,手機訪問燈火書城正是若淵給華麟的。如此說來,自己所修練的一定是聖清院的正宗心法了!想到這裡,葉清只能說道:“這個……這是若淵教我的,你認識他嗎?”

“啊?”任為大吃一驚,汗顏道:“既然你是七師叔的弟子,那果真是我的師妹了。看來我剛才並沒有叫錯!”他心裡卻一陣嘀咕,怎麼若淵私自在外面收了個女弟子呢,真是奇怪。這時他又覺得剛才的口氣實在有點重,於是岔開話題道:“對了!此人是被誰殺死的?”

葉清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說道:“是一個叫做‘三柱香’的黑衣人殺的!……對了師兄,我先回聖清院了,這裡就交給你處理!”

葉清比較傳統,既然一心一意想著華麟,所以就不喜歡和其他人搭腔。故而她一說完,就立刻婷婷走入送傳陣,正準備啟動陣法,只聽任為鬱悶道:“師妹!……此人像是劍罡宗的弟子,他們與我們聖清院同氣連枝,不可草率對之。……你剛才究竟看見了什麼?”

葉清無奈,只能優雅地轉過嬌軀說道:“對不起,我也是剛到!……來的時候,只見兩名黑衣人已經逃得遠了,並未看得仔細。”

任為見她有意躲著自己,只好搖了搖頭,蹲下身體仔細調查著屍體的傷勢,喃喃道:“劍罡宗難道有什麼變故不成?”

葉清可不想和他同行,終於啟動了傳送陣,白光一閃,早已去得遠了。心裡卻也想到:看來劍罡宗果然發生了變故,我還是儘快前往“仙鳶星系”才行,否則錯過了公子,那可就惱人了。

她既打算避開任為,於是在中途躲藏了半日。重新上路時,只見一路上的“傳送陣”全都指向了同一個方向,想必任為也是直奔“仙鳶星系”而去。這也好,省得葉清去調整傳送陣的方位了,速度果然快了很多。

兩日後,經過五十多次的傳送,葉清終於來到了修真的源頭——“仙鳶星”。

只見“仙鳶星”就像一個夢中仙境,空中竟然懸浮著一座座陡峭的山峰,一些宏偉的閣樓建在其上,彼此間全是凌空的絕澗,如若不會御劍術,只怕寸步難移。

而在七大聖門之中,聖清院、劍罡宗、長風殿、空速派、星疾宗和無極宗都把總壇設在了這裡。它們各自佔據了一座山脈,其中只有“聖清院”和“劍罡宗”的距離只在百里左右,站在山頂上可以遙遙相望。

而其它四派。像長風殿、空速派、星疾宗和無極宗他們,則遠在萬里之遙,甚至在大海的對岸。

當然,在它們之中就屬“聖清院”最為壯觀。空中的山峰分為十八院,每院皆是高手如雲,十八名“首座”更是功力高絕,大多數都修練到了第十層的“神合境界”。

除了這十八個分院以外,中央處還有一座總壇,那是整個聖清院的中樞所在,是掌門和各大首座議事的地方。

而葉清的俏影,就出現在最邊緣的一座平臺上。她定睛一看,駭然發現四周懸浮著十幾座巨大的山峰,就像一座座小島飛上了天空,一絲絲雲霧飄來,總是不能看清它們的全貌。就像來到了仙界。

她既震驚於此地的懸空之術,又對那些壯觀的“凌空閣”感到頭暈目眩。心中不禁升起了一陣莫明敬意,對“七大聖門”的敵度頓時弱了幾分。

正在感嘆之即,一位揹負長劍的少年迎了上來,傲然問道:“姑娘來到聖清院所為何事?”

葉清這才發現這個“傳送平臺”竟有專人守候,於是連忙欠身道:“這個……我非常崇敬‘七大聖門’,故而特意前來朝聖!……而且,我聽說劍罡宗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耳聞?”

那少年在“聖清院”的身份極其低微,只屬於剛剛入門的四代弟子,所以專司迎賓之職。這些年來,他已經遇到無數修真者前來仰望“聖清院”,所以也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於是傲然道:“既然是仰慕而來,為何又說劍罡宗發生了什麼大事?……請你不要傳播謠言!”

葉清見他盛氣凌人,心中不免有氣,但自己有求於人,所以仍然低聲問道:“那你知道劍罡宗在哪裡嗎?”

那少年卻不回答,只是上下打量著葉清的美貌,雖然頗為心動,但他為了顯示自己的身份,故意反問道:“姑娘為何非要說‘劍罡宗’出了大事?你究竟是哪個門派的?”

葉清見他答非所問,真想當場賞他兩掌。卻聽空中傳來一個和藹的聲音道:“念微不得無理!……她是你師叔,還不趕快上前行禮?”

葉清和那少年都是全身一震,只見若淵和任為同時從空中降了下來,嚇得他們全都傻了眼。

葉清見若淵竟然來到了面前,於是驚慌道:一時緊張,竟忘了如何稱呼對方。

而那少年更是顫聲道:“七叔祖,任師叔!……你們怎麼都來了?”

任為冷哼道:“你這小子!連師叔來了都不認識,還偏偏擺出個臭架子,真是!”

若淵也不理會念微,只是面對著葉清微笑道:“徒兒,你終於來了!……昨日任為還說你快到聖清院了,害我苦苦等了半日。……怎麼,一路趕來是不是累壞了?”

“啊?”葉清彎彎的眸子一會兒打量著若淵,一會兒又看了看任為。心想:前天只是隨口說說若淵是自己的師尊,哪知現在若淵竟會主動上來認自己這個徒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所以,她覺得自己好像落入了某個陷井,連忙說道:“可是,可是我並不是你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