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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麟暗暗著急,低聲道:“訾刑,你帶杜奔雷他們慢慢後撤,我來對付它。吧”

殿主看了看重傷的杜奔雷,不禁猶豫起來。

訾刑冷冷道:“留下來的人應該是我,你霞照已斷,戰鬥力更是遠不及我。你拿什麼去對付它?”說完全身散發出凜凜殺氣,罩定了前方的“窮獜”。

那對面的“窮獜”受到訾刑的殺氣刺激,頓時呲牙露齒,兇態畢現。

華麟一愣,才知道訾刑不會聽從自己的號令,再爭執下去只怕永遠沒有結果。於是轉身把杜奔雷交由殿主照料,反手取出兩把“分光劍”,輕聲道:“殿主,你帶杜大哥先後退,我和訾刑與它決戰!”

殿主無奈,只能挽著杜奔雷慢慢退去。就見那“窮獜”突然間猛撲,龐大的黑影一蹴而至,帶著一股血腥味疾撲後面的杜奔雷。這傢伙竟然也知道先從弱的下手……

華麟早已雙手執劍,雖然此時的“分光劍”不及霞照鋒利,但比普通寶劍卻要好上百倍。手腕一轉,頓時帶起一片劍光,直劈“窮獜”的咽喉。

訾刑也踏前一步,棄掉手中長劍不用,反而用掌心托起一團青光,大喝一聲,直擊“窮獜”的左眼。兩人的時間配合得天衣無縫,合擊威力極大,將那“窮獜”逼得放棄了前方的杜奔雷,身體迅速後躍,堪堪躲過,竟是敏捷非常。它一落地,便朝華麟兩人一聲怒吼,一股難以察覺的暗紅波紋,從它的血盆大口蕩了開來。

華麟立刻感到體內的真氣一陣亂顫,這才發現這傢伙竟會噬魂之術。訾刑也好不到哪去,行動也變得遲緩了許多。

那“窮獜”迅速掃過兩人一眼,欺訾刑手中沒有兵器,猛地就向他撲去。訾刑見狀,竟不閃避,而是雙掌齊出,喝道:“黑龍波……”

華麟見他硬拼,不禁嚇了一跳,連忙挺劍去刺“窮獜”的側背。就聽“砰”的一聲悶響,訾刑一掌擊中“窮獜”的頭頂,而華麟一劍也刺中了它的右側。但奇怪的是,那“窮獜”竟然一點沒事,直把訾刑撞飛了三丈有餘。不等訾刑落地,它又迅速撲到,張嘴就咬。

華麟大驚,發現那“窮獜”縱躍如飛,自己竟然追之不及。無奈喝道:“飛劍……出!”

左手長劍脫手而飛,直射“窮獜”的臀部。與此同時,身體又躍空而起,雙手握劍,劈出一幕凌厲的劍光,切向“窮獜”的背部。

遠處的殿主正扶著杜奔雷觀戰,見訾刑就要被“窮獜”咬中,心底不由一緊。怎料這傢伙的修為更在華麟之上,人在半空還能右腳踢出,閃電般踢中“窮獜”的獠牙,自己卻借勢橫移了數丈。堪堪躲過了此劫。雖如此,但他臉色一片蒼白,落地後也退了幾步才站穩。

且說華麟的飛劍這時才趕到。“撲”的一聲,竟插進了“窮獜”臀部。華麟一愣,暗暗奇怪,剛才自己明明刺不進“窮獜”的身體,為何這飛劍卻能奏效?定睛一看,才發現這“窮獜”的右邊**被削掉了半邊,顯然是被剛才的光刃所傷。而自己的飛劍就插在了它的傷口上,難怪能射進去了。

說時遲,那“窮獜”吃痛,一聲怒吼,猛然轉身,狠狠盯住了華麟,把他當成了下手的目標。此時華麟的第二道劍光已然劈到,它正要躍開,怎料那劍光突然閃了閃,竟憑空消失在眼前……

華麟一愣,自己的劍氣怎麼不見了蹤影?正想著,就突然看見一道劍氣反彈而回,嚇得他連忙側身避過,這才醒悟“絕殺陣”的濃霧仍有古怪。

而那“窮獜”的**被華麟插了一柄飛劍,劇痛令它狂暴不已。暗紅的眼睛閃過一片紅光,對著華麟又是一聲吼叫……

華麟......

雖然早有準備,但周圍的空間突然扭曲,眼前的白霧皆被一片血紅所替代。彷彿自己掉進了一潭血水之中,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心想這“窮獜”果然邪門,竟然可以使人產生幻覺,實在防不勝防。

這念頭剛剛閃過,華麟就覺周圍的血光一陣波動,一股強大的暗流從正面洶湧撲來。華麟一驚,連忙向右翻騰,手中的長劍卻不閒著,橫向水平盪開,就聽“撲”的一聲,好像砍到了什麼東西。心中一動,不及細想,再次又向後側翻騰。只覺一股罡風從身邊颳了過去,差點被撞個正著……

華麟兩眼不能見物,於是趕緊運功想看清周圍的幻像,怎料身後又傳來邪惡的吼聲,眼前的空間一陣扭曲,才發現周圍仍被血光所籠罩。

這情況,足足覆蓋了周圍五丈範圍。

而訾刑正好處於外側,所以並沒有受到影響。他此時已然凝聚了全身功力,見華麟堪堪躲過了幾次“窮獜”撲咬,此時突然傻傻地站在了原地,彷彿被嚇傻了。於是不暇思索,大喝道:“黑龍波……!”

那“窮獜”正撲向華麟,感覺這塊肥肉就要吃到嘴裡,誰知突然看見一條黑龍向自己撲了過來,頓時把它嚇得心膽俱裂,連忙縱身避過。

它著實被嚇壞了,不敢等黑龍追來便轉身就逃,眨眼就沒了蹤影。原來這傢伙也有畏懼的東西,而巨龍就是它的命中剋星,乍然遇到,如何不嚇得奪路狂奔?

眾人都是一愣,皆不明白這頭“窮獜”中了什麼邪,明明佔據了上風,但卻突然掉頭就跑?這真是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