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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華麟誤入修真境界,加上失血不少,直睡到天黑方醒。

葉清一直坐在身旁靜靜守候,痴痴望著華麟可笑的睡態,終於見他悠悠醒來,於是連忙服侍著洗漱用膳。

麟少見窗外又是黑呼呼模樣,就知道又是另一個夜晚,心想這漫漫長夜,看來又要練一晚上內功才能打發了。

葉清幫他拆開頸部繃帶,發現傷口果然早己癒合,連點疤痕均無。她見慣了,也就不以為意。連忙叫侍者打來熱水準備給麟少沐浴。

華麟照常攬住她的纖腰調笑道:“不如我們一起沐浴好不好呀?嘻嘻……”

葉清嗔道:“人家早就沐浴過了!”

華麟在她頸間聞了聞,果然嗅到淡淡清香。不由心中一蕩……

葉清輕輕推開麟少,轉身又去鋪設床褥。

華麟當然知道不會有什麼結果,於是只能哼著小調,去偏房沐浴。

等他沐浴完畢,回到房間的時候,卻見葉清伏在床上睡著了。那一襲透明的長裙勾勒出完美曲線,絲滑柔順的緊緊貼附在她身上。華麟只覺熱血上湧,拼命壓住自己的衝動,慢慢在茶几旁坐了下來。

方一坐定,目光觸及葉清優雅的睡姿,心臟猛地一跳。因為他發現床上鋪了一層雪白的床單,於是想起了“侍寢”的規矩……

華麟來到她床邊,試探著撫開葉清耳邊的秀髮,見她並無反應,於是大著膽子吻了下去,她立刻輕輕地顫抖著,並沒有再拒絕他。這等反應,無異於印證了他的臆測。

昱日清晨,華麟在滿足中醒來,看了看懷中的可人兒。卻見葉清正用彎彎的眸子“系”著自己,顯然她早已清醒過來,只是不願離開他的懷抱罷了。堅持了這麼多年,她最終還是放棄了抵抗,這意味著,今後只能做他的丫鬟,再也不可能成為他的正室,至少在華府而言,此事已經成為定局。

她現在的想法已經有了很大的轉變,只要每天能看見公子,那已經是最大的幸福,至於身份什麼的再也不再重要。

華麟穿好衣物,幫葉清捏了捏被角,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道:“你再睡一會,我去去就來!”說完他跑下樓去,準備叫人送來早餐。

他從來沒有服侍過別人,今天可說是第一次。

來到樓下,卻發現今天的“雲海樓”有點冷清,大廳裡只坐了七個人,赫然是以谷若虛為首的七劍。

谷若虛見他下樓,遠遠抱拳道:“華公子可還好?昨天冒犯了閣下,還望公子莫怪七劍鹵莽。”

華麟連忙回禮道:“哪裡哪裡,鄙人向來仰幕江湖俠士,得見七位少俠,實乃三生有幸。”

七劍見他好似不會武功,但他的丫鬟身手卻十分了得,猜想他一定是哪位候門公子,故而對他甚是客氣。

誰知身後卻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道:“一個破書生而已,你們對他這麼客氣幹嘛?我看他肯定是個紈絝子弟,就知道享福,哪懂得你們拼死拼活的保護他?”

華麟回頭看去,只見有個嬌小的身影就站在自己身後,她帶著透明的鬥蓬,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

華麟已經收斂了很多,側身道:“原來是翠影姐,您先請!”

“讓開啦!”慕容雪用笛子隔開了他的身體,快步走下樓梯。

只見她來到谷若虛的身前道:“谷師哥,你們莫非又要下山?這次一定要帶上人家!”

七劍的眼睛為之一亮,谷若虛笑著道:“雪兒妹妹,你不是在漢江玩嗎?怎會來到此處?”

慕容雪嬌聲道:“爹爹說七劍下山,要我向你們好好學習!”

原來川中的慕容世家和蜀山向來要好,這慕容雪自幼就愛東奔西跑,不幾年倒闖出了一些名頭。只可惜在別人的眼中,她的武功遠遠不及她的美貌,所以她把自己的臉遮了起來,以圖改變他人的看法。

谷若虛笑了笑,直感到拿她沒辦法。

慕容雪嬌聲說道:“你知道嗎?我路過皖南源理鎮時,聽說那裡有妖魔出現。一去之下,果然發現很不妥!諾大的村鎮荒無人煙,城南亂葬崗添了無數新墳,能走的都走了,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殘的百姓,好不可憐!”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谷若虛的反應,顯然是想叫他一起去。

華麟在櫃檯邊點了幾個小菜,聞言關心地道:“那你是怎麼走出來的呢?”

慕容雪仰頭道:“哼!本姑娘武功超強,如果換作是你,肯定沒命回來!”

華麟笑了笑,也不反駁。

谷若虛也猜到了她的用意,於是說道:“慕容師妹,我們還要圍捕雲千化,可能短時間內不能陪你去,我看你還是先回蜀中好一點。”

慕容雪咬著嘴唇道:“降妖除魔也是你們的責任啊!若是放任不管,恐怕還會死更多人。”

七劍也看出她對谷若虛極有好感,這番說辭很有可能是為了引起前者的注意,所以對她的話有些不相信。

只有華麟記在了心裡,心想這次下山,也不知道自己所學的東西有沒有用處。反正蜀山劍典還有四個月才開始,不如去源理鎮煅練煅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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