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初入江湖

……

等她醒來時，發現身邊一片狼籍，華麟連連道：“對不住，對不住！我……我……”

上官靈輕輕扯過裙紗，低聲道：“今……今天的事，就當是報答十二年前的救命之恩。從……從今往後，你……你我二人……”

她的話斷斷續續，只覺得粉臉一片滾燙，穿上衣裙後，倉皇地逃下了山去。

華麟回憶著她最後的幾句話，直感到一陣混亂，用力給了自己一巴掌道：“天，我究竟做了些什麼？”

在“碧雲峰”呆了一晚，次日清晨回到地面，徑直穿過天山的操場。

天山的弟子看到他時，都覺得很是奇怪，昨天他不是已經下山了嗎，怎麼還在天山？

華麟才不理會別人的眼神，徑直來到“翠竹苑”打探葉清的訊息。

何鬱香將他堵在了門外，冰冷地道：“她還在閉關！你現在立刻離開天山，不然以擅闖天山論處！”

在幾名師弟的監視下，華麟被趕出了天山谷。站在一線牽的對面，呆呆地望著曾經熟悉的地方，知道這輩子再也不能踏進天山半步了，心下一陣黯然。

站了許久，他終於想起了什麼，於是下山買了一套紙硯，修書一封，再次返回天山，把信交給了天山的守衛，說道：“這是一封交給葉清的信函，請讓何鬱香先過目，否則是你們天山的損失。”

說完，他毅然飄然而去……

他走了，雖然還掛念著葉清那絕世容顏，但她畢竟長大了，服侍了自己這麼多年，恩怨也算兩清。更何況，現在的葉清住在“人人嚮往”的天山劍派，自己不能自私的硬要帶她離開，天山幾乎所有人都關心她，愛護她，自己再沒有擔心的必要，現在是該還她自由了！

何鬱香聽說華麟有一封信要交給葉清，差點當場撕碎，也虧送信的師兄提醒，這才開啟來看了看。

只見上曰：清清吾妹，自幼得汝殷殷照料，已歷十二載矣，驀然回首，猶如昨日。為兄今日下山遊歷，正該還汝自由之身，汝亦當自立，為天山盡一份綿力。最後贈詩一首：相知恩明已無牽，緣起緣滅笑紅塵。華麟頓筆。

在天山，幾乎沒有人知道華麟和葉清的關係，直到看完這封信後，何鬱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若沒有這封信，葉清肯定會追隨華麟而去，她只希望這封信能起到一絲作用，否則自己的徒弟恐怕真是保不住了。

……

天山腳下是那無邊無盡的草原，一群群牛馬悠閒地享用著美食。

華麟用玉佩換了一匹良駒，敝開胸懷，策馬揚鞭，在草原上劃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射矢般向中原馳去。十日後，他便抵達了玉門關。

玉門關亦稱小方盤城。

綿延的草原到此為止，方圓百里都換成了險要戈壁。在這“沒落”的絲綢之路上，仍然可以看見一隊隊商旅不時經過。那悠揚的駝鈴聲漸漸遠去，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每個商隊都增加了大量護衛，這恰恰說明，這條古道越來越不安全……

玉門關城內的建築大多呈土黃色，走在街上，總讓人感覺這裡太過蕭條。其實不然，此地雖然已經沒落，但出關只有這條路可以走，往來的客商不勝繁舉，只要你能想到的東西，在這裡都可以買到！

此時，一個孤獨的少年牽著一騎疲憊的俊馬緩緩入關，道上的武林人士為之側目。要知道“西出陽關無故人”，這單騎上路的實為罕見，更何況那少年手中竟然握著一柄鑲金玉女劍，和他的身份頗不協調。

只見那少年在路旁的“酒樓”前駐足了許久，最後摸了摸口袋，只能嘆了一口氣，繼續前行。

眾人一看，就知道他身無分文，於是再不關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