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細細交代了幾句,唐綰綰聽的心裡五味雜陳,把手機還給原主。

江晏之接過,電話還沒結束通話,沈銜鈺還在說話。

“綰綰她身體不太好,一連坐三小時飛機,宴之你多留意一下,她要是有什麼不舒服,記得提醒她吃藥。”

“藥就在她隨身揹包的隔層,對了,記得讓她喝點水,要喝常溫的,她身體……”

素來冷靜自持的男人,這會兒如同個老媽子,事無鉅細,喋喋不休的交代著。

讓電話兩頭的人都有些驚愕。

江晏之垂眸看了眼女孩有些懨懨的神色,將囑咐記下。

直到通話結束。

沈銜鈺已經口乾舌燥,他端起酒杯飲了口,察覺到包間鴉雀無聲,抬眼就見幾個兄弟神情各異的看著自己。

他頓了一頓,抬臂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面不改色道:“怎麼了?”

“沒怎麼,”顧雲逸歪靠在沙發上,輕笑了聲,“就是覺得你挺舔的。”

明明一會兒就要見到,卻好像人家要出遠門一樣。

就算是親爹都不一定有這麼面面俱到。

這麼個殷情勁兒,說是舔狗,一點也不為過。

另外幾人也跟著調侃。

沈銜鈺失笑,“綰綰身體……”

“知道,她身體不好嘛,”顧雲逸擺手,“這麼會兒功夫,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多少遍了。”

十年前,他這個好兄弟去了趟Z市外祖家過暑假,回來後跟丟了魂似得,心心念念著一個小姑娘。

從此往後,但凡有點假期就往Z市跑。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仙女,能讓十歲的少年情竇初開,魂牽夢縈。

高中還專門轉學過去守著一年,就怕自家含苞待放的嬌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眼裡進了別人。

前兩月人家高考,他親自過去陪著,只等人家考完就拐來京市。

結果,人家考完,又是謝師宴,又是升學宴,最後說還要考駕照。

愣是到八月份,才登上了來京市的飛機。

想到這兒,顧雲逸好奇了,“什麼事,竟然讓你沒能親自去接人?”

沈銜鈺沉默了下,“……我才從醫院出來,家裡老爺子病了,”

他似頭疼,又似期待,道:“躺在病床上還一直唸叨著要親眼看我定下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