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我要這一身修為有何用?(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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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元拉著葉棠一言不發,毫無保留的催動著靈力,風馳電掣般的朝山外飛去。時間正值晚上,山口外沒有公交車也沒有汽車,高元歸心似箭,根本沒有停下思量,隱身狀態下直接飛往飛機場。
若正常開車去機場,足足需要四個小時,可高元歸心似箭,竭力的催動著靈力,僅僅兩個小時就到達了機場,落地站定後,全身的靈力已經消耗了七七八八,整個人接近透支。
飛往海城最後一班飛機的檢票已經結束了,玻璃門正在關閉。高元雙目通紅,不發一語的衝了過去,直接一拳擊出。只聽轟隆一聲,驗票的玻璃門碎成了渣兒,全場候機人員全都驚恐的望了過來,還以為是發生了爆炸,頓時亂成一片。
機艙的門也正在合攏,這次不能來硬的了,否則損壞了飛機便不能成行了。高元咬緊牙關,卯足力氣腳下用力一蹬,拉著葉棠像一道閃電般飛身閃了進去,把站在門口的空姐直接給撞暈了。
高元一手扶住空姐,沒讓對方重重摔倒,而是輕輕的把對方放在了角落裡。恰好這裡只有這位空姐一人,有布簾子隔斷著裡面的視線,沒有人發覺異常,飛機開始正常起飛。
高元不斷的往嘴裡灌著猴兒酒,試圖讓自己體內的靈力盡快恢復,到家後,如果可以的話,自己要把全身的靈力輸入到父親體內,只要父親還有一線生機便能激發出來。
這時,另外一名空姐走了進來,沒有看到隱身狀態的高元葉棠,卻突然看到了暈倒在地的空姐,一下子驚呼了出來,馬上抄起對講機開始呼救。
“報告機長,有情況,申請返…,”空姐的話還沒說話,手裡的對講機馬上被打掉了。空姐這明顯是在申請飛機返航,高元就在旁邊怎麼能容他這麼做,一旦飛機飛回去豈不是耽誤了大事。
空姐驚訝的看著被莫名打掉的對講,沒有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彎腰下去就要撿起來。高元輕拍一掌,一下子把這名空姐給拍暈在地。
“喂,喂,發生什麼了?”對講機裡傳來機場的詢問聲。
葉棠把對講機撿了起來,模仿者剛才空姐的聲音柔聲道:“沒事兒了,剛才有點小事情,已經處理了。”葉棠機智的遮掩了過去。
飛機在飛行過程當中,陸續有工作人員過來,都被高元一一拍暈在地,飛機不受影響的朝海城飛去。乘客們都在奇怪,為什麼這班飛機沒有餐飲飲料服務呢?有心想叫服務,可機艙裡一位空姐都沒有,問都無人可問。
飛機落地後機艙門一開啟,高元就帶著葉棠飛速衝了出去。飛機裡,發現暈倒在地的一片空姐後,乘客們全亂了,但是這些,高元已經不再關注。
醫院裡,高元的母親正失魂落魄的坐在病床邊,任憑醫生們怎麼勸都不肯離去,更不肯讓人把高父推入太平間。醫生們正要強行把高母駕走,屋門卻突然被撞開了,一個雙目噴火的年輕人闖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仙女般的女子。
“都滾出去!”高元緊緊的盯著病床上的父親,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滾落下來。高元的聲音裡帶上了神魂力量,所有的醫生、護士全都全身一震,不由自主的走了出去。
“爸!你不孝的兒子來晚啦!”高元一下子撲到了父親屍身旁,撲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然後雙手按在父親右手虎口穴上,拼命的往裡輸入靈力。
可是,高父的生機已經完全消失了,靈力輸入進去就馬上逸散了。但高元不管這些,把身體內的靈力死力的往外趕,不要命的往父親體內輸去。靈力算什麼,修為算什麼,比起父親的性命,那都不值一提!
“阿元,沒用的,公公已經仙逝了,”葉棠最終看不下去了,拉住了男友,親人已去,男友再摧殘自己又有什麼用。
“元兒,我們帶著你爸回家,”高元的母親開口說話了,雙目無神,嘴唇發紫,顯然,丈夫的突然逝去對她的打擊是致命的。
“好,爸,兒子來晚了,我們接你回家,”高元淚如泉湧的抱起父親,一步步走了出去。醫院裡的人都呆呆的看著,偶爾有護士要迎上來問個究竟,就馬上被葉棠給拉到了一邊兒。
醫院外,早已有車輛在等待,那是葉棠提前打電話喊來的。高元抱著父親呆呆的坐在後排,雙目空洞洞的一言不發,懷抱裡父親的身體越來越冷,讓高元的心也跟著越來越冰冷。
這是長大後第一次抱著自己的父親吧,高元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和父親的點點滴滴一幕幕出現在腦海裡。
小時候,父親經常帶著光屁股的自己出去玩,把自己直接架到脖子上,有時候自己會憋不住尿到父親頭上。
小時候,父親外出總會給自己帶好吃的回來,有時候是餅乾,有時候是罐頭,有時候是各地的特產。那時候的自己是個小饞貓,每次眼巴巴的站在大門口等待著,期望父親早點回來。
小時候,看自己吃飯香,父親經常逗自己說:“兒子,你這麼小點就吃這麼多,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呀。”
春天的時候,父親會折柳條回來,給自己捻哨子,編草帽。
夏天的時候,父親會帶自己去河裡抓魚,讓自己經常有魚湯喝。
秋天的時候,在沒有月亮的晚上,父親會帶著自己開拖拉機去抓兔子,那兔子可傻了,一見燈光就自己跑過來。
冬天時候,一場大雪過後,父親掃出一片空地,弄好網子帶自己捉麻雀,或者把雪掃成一堆堆,堆成雪人。
從小到大,自己有什麼頭疼腦熱,父親都會看在眼裡,叮囑著好好休息,可自己有什麼不舒服卻從來不在乎,總是那一句“我沒事!”
漸漸的,自己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跟父親之間的交流也慢慢少了,可是自己和父親有著兩個男人之間的默契,共同的保護著這個溫暖的家。
父親說過,自己若有機緣激發血脈該多好,肯定會變成一個強大的男人,可是,現在自己強大了,可父親卻走了,自己要這一身修為還有什麼用?
就這樣,高元一邊回想一邊痛苦的無聲流淚,葉棠有心勸慰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親人的逝去,尤其是突然的逝去是讓所有做子女的都無法接受的,只有喪親的人自身才能體會那徹骨的悲傷。
幾個時辰後,車子停下了,家已經到了。高元抱著父親,葉棠攙著高母回到了山谷裡,回到了那個有個小湖,湖泊上飄著一隻小船的地方;回到了有棵蓮霧樹遮蓋的清涼的院子裡;回到了一溜四間到處是父親氣息的磚瓦房裡。
葉棠已經讓人送來了水晶保溫館,放在了堂屋中央。高元默默的把父親放進了透明的水晶棺材裡,然後神魂湧動,攝出猴兒酒一下子把水晶棺給灌滿了。
“爸,我回來晚了,給您帶來了愛喝的猴兒酒,”高元低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