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運生喘著氣說道:“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那個幹嘛。”

“運生哥,你不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不管吧?”

周傾城聲音虛弱的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胡說什麼呢?我王運生既然把你帶上山了,就會把你好好的帶下山。”

聽了這話,周傾城的眼神中算是多了一絲安慰。

“運生哥,你不是說公狼在危險的時候都會把母狼扔下,然後自己一個人跑掉,過段時間再找一個伴侶嗎?”

王運生說道:“是啊,狼確實是那樣,但因為他們是畜生,而我們是人,是有思想的高階動物。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是男人就要對女人負責任,所以我就是死也不會扔下你一個人在這裡的。”

“運生哥,你真好。”

周傾城說著,把她的手輕輕搭在了王運生的手上。

王運生在周傾城的手背上輕輕拍了幾下,安慰的說道:“行了,少說幾句吧,留一些體力咱們還要趕路呢。再往前走一段路,我們就能看到公路了,到時候我們就得救了。”

周傾城點了點頭,然後又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王運生知道人如果長時間發燒,容易燒壞了腦子或者誘發肺炎,他咬了咬牙,掙扎著站起來,背起周傾城再次向前面走去。

終於,他帶著周傾城來到了公路邊上。這條公路是一條透過河運縣的省級公路,往來的車輛很多。

他們來到這裡之後,就算是看到了希望。很快,王運生帶著周傾城搭乘上了一輛解放大貨車,返回了河運縣縣城。

貨車司機人很好,直接將王運生和周傾城送進了縣醫院。醫生在檢查過周傾城的情況之後,立即收入病房住院治療。

王運生已經累得不行了,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等醫生給周傾城打了退燒針、掛好吊瓶之後,他急忙跑到醫院樓下的小賣部買了兩個麵包,兩瓶汽水,風捲殘雲一般吃下肚去。

身體在補充了大量的水分、碳水化合物和糖分之後,他這才算有了一點力氣,他又買了一瓶水果罐頭提在手裡,然後重新跑回了病房。

他剛到病房門口,就聽到周傾城聲音嘶啞地叫著,“運生哥……運生哥……”

“來了,來了,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王運生趕忙快步跑到了周傾城的床前。

看到他之後,周傾城慌亂的神情才平穩了下來,她抓著王運生的手喃喃說道:“運生哥,我以為你走了呢!你可不能扔下我一個人不管。”

王運生說道:“我沒走這不是下樓去吃了點東西嗎,都快餓死了。”

他說完拿過那瓶糖水黃桃罐頭說道:“你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吃點罐頭吧。”

此時退燒針已經發揮了作用,周傾城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感覺有些口乾舌燥,就點了點頭。

王運生先是扶著周傾城從床頭坐了起來,然後起開罐頭瓶,送到她的面前。

周傾城右手掛著吊瓶,她說道:“運生哥,我左手不好用,還是你餵我吃吧。”

王運生見確實是這個情況,就用湯匙把罐頭切成小塊,一點兒一點兒地喂進周傾城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