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的想法是,若下面鎮壓之人可以收服,以其如此強大‘精’神力,定會是自己一大助力。若不可收服,且又是冥魔兩族或是罪大惡極之人,他便順手斬掉。

二人落至山腳一塊巨石之上。

“原來是個小子,真想不到,小子你不過真神境的修為,‘精’神力這麼大。符師吧?”虯鬚大漢雖被困於此,但說話中氣十足,絲毫沒有什麼頹廢之意。

杜天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你是何人?為什麼會被困在這裡?”

說到這個問題,虯鬚大漢破口大罵,罵的極為難聽。

杜天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若是不說,我便走了。”

“別走!”大漢急忙道,“我叫山南,是被天山宗宗主週一峰困在此處。”

剛剛大漢所罵的人中,便有這週一峰。

“天山宗?”杜天心中一動,天山宗名頭不小,在杜天前世時,其宗主並不是週一峰,而是叫周不為。

雖不是神君境高手,但由於其作風正義,也是有些名氣。而天山宗乃是響噹噹的正義‘門’派,其‘門’下弟子多為有德之士,在大陸之上,風評極高。

這大漢既然被天山宗宗主困住,定然是邪惡之人。

救他不得。

杜天轉身離去。

“等等!”大漢叫道,“我不是壞人!我是……我是被陷害的!”

杜天站住身,回頭道:“天山宗行事,我有所耳聞。以他們的作風,怎會容忍你被陷害?”

“不,是天山宗陷害的我!”大漢叫道,“我本是天山宗老宗主的弟子之一,因為撞破了週一峰的事,被他設計困在了這裡!”

“嗯?”杜天看著大漢也不似‘奸’詐之人,這才轉過身,“仔細說說看。”

大漢鬆了口氣,急忙說道:“週一峰乃是老宗主之子,與我等師兄弟素來不合。前不久老宗主暗疾舊傷發作辭世,週一峰因此繼任宗主之位。那日,我給師傅上香,卻意外發現了冥族之人的氣息。”

“什麼?”杜天吃了一驚。

“我立刻隱藏了氣息,因為師傅傳下的這‘門’隱藏氣息的功法只傳給我,所以週一峰與那冥族之人並未發現。於是我跟隨他等,來到了後山。”

“原來冥族勢力越來越大,便給週一峰大量好處,讓其作為冥族內應!我天山宗在外名聲極好,任誰也不會想到,天山宗會是內應!”

杜天吃了一驚,若這大漢說的屬實,那可就麻煩了。

“既然你得知此事,為何不告訴他人?”杜天問道;。

大漢有些頹敗道:“我告訴了大家,我等一同尋找週一峰,打算搞清楚此事。沒曾想到,週一峰竟帶著一個冥族高手出現,而那時候那名冥族高手已經奄奄一息。

週一峰道,這個冥族高手曾許他好處,讓其當做冥族在大陸的內應。然後他親手擊傷這冥族之人,並當眾將其斬殺!”

“嗯?”杜天皺了皺眉頭。

“大家當然相信他的話,故而經長老會決定,將我困在了這裡,思過百年。期間也有數人經過,被我叫至於此,卻不信我的話。信我的話的人,前往宗‘門’一問,便知我的事。後再也無人信我。”

杜天反問:“我憑何信你?”

“我也不知道。”大漢頹然道。

杜天沉思,為何前世這天山宗的周不為還活得好好的,這一世卻突然因舊傷而死?難道是因為冥族之故?或是周不為的死,有所隱情不成?這週一峰倒也聰明,知道留著這大漢,反而更能說明他的清白。看來重活一世,倒是很多事情就改變了。

相比於這大漢的一言之詞,天山宗經營數百年的名聲無疑更有說服力得多。但是事關重大,若大漢此言當真,那麼將會對人族等族來說,將會是極大的危機。

杜天沉‘吟’片刻,說道;“不論你所言是真是假,我都回去天山宗一探究竟。若你所言是假,我回來斬你。若你所言是真,我會幫你。”

大漢大喜,扯著乾啞的聲音說道:“你一定要好好查,千萬別被週一峰所騙。”

“你放心,我不是前面那些人。”杜天道,“我此行極為重要,本來絲毫耽誤不得,但在你這事上耽誤了這些時間。若到最後,事情並非你所講那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大漢凜然道:“我山南這輩子從未做過虧心之事,豈會騙你?若你因未查清楚或那週一峰隱藏太深,而斬殺於我,同樣也是我山南命中一劫?有何之怪?”

聽了大漢的話,杜天不由得暗暗點了點頭。

無論他的話是真是假,這人倒是爽‘性’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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