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小子一聽這話,好像找到了貶斥王樂天他們兩人的地方,急忙說道:“正該如此,挑戰之人若是一人入場,你們也應該是一人入場,怎麼能兩個人呢,這分明就是以多欺少,為了公平起見,你們兩個只能一人下場才對!”

其他人一聽這話都低聲而談起來,有些人甚至還輕笑起來,其實他們也知道,眼前這兩人合併在一起才有資格跟他們叫板,要是分開的話,根本就不值得他們如此看重,甚至於根本不會列入到和他們一個序列裡的人。

林東一聽這話頓時緊皺眉頭,心中更是感到憤怒異常,瞪著那黑衣小子就是怒目而視,忍不住就要動手。王樂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小聲的說道:“不要衝動!”

林東這才忍了下來,而王樂天卻是看了一眼那黑衣小子,冷冷一笑說道:“你這話要是放在外面那些擺擂臺的上面的話,我是舉雙手雙腳都贊同的,但是這裡是那裡?這裡是赤帝寶庫,我們每個人都在為進入十大門派而競爭,我們憑自己運氣和實力得來的東西,憑什麼要給你,我能答應接受挑戰者挑戰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要是再有要求就過分了一些!”

他的這番話一說出口,很是引起一些人的共鳴,特別是之前替他幫腔的那個有鬍子的漢子,他在聽過後不由的默默點頭,表示很認同的樣子。

但是這世上陰險的小人總是那麼多,就見那白面書生嘿嘿一笑,說:“任你說的天花亂墜也不能改變這不公平的現象,小子,我告訴你,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走,一條就是你們派出一人與我決鬥,另一條就是我們所有人群攻而上,誰能得到就是誰的,你選擇吧!”

這白面書生很是自得的陰陰冷笑,模樣十分的讓人厭惡。王樂天一直在壓制自己內心的怒火,此刻見這白面書生如此張狂,他心中頓時如火山爆發一樣,盯著對方就冷聲道:“你說群攻而上大家都會聽你的群攻而上嗎?你以為你是我們這些人的老大嗎?你信不信你敢再多說一句,我今天和你不死不休!”

王樂天身上的殺氣頓時騰空而起,那冰冷的眼神好似兩柄鋒利的長劍一般向那白衣書生刺去,而那白玉書生也是毫不退讓的怒瞪回去,想他堂堂一個強筋期的高手竟然被一個凝血期的武者威脅,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不成。

就聽他冷哼一聲,說道:“好啊,不死不休是嗎,我正好也有這個意思,你們兩個對嗎,跟我去一樓大廳,今天咱們就不死不休!”

一聽他這話說出口,一些愛看熱鬧的人都不由來了興致,一個個都吆喝起來,讓王樂天接茬,更有甚至直接就跑到了樓下,將那些屏風、石像、銅像之類的全都搬到一旁,騰出了好大一個空間,就跟一個擂臺一樣。

還不停的衝著上面喊道:“喂喂喂,場地已經給你弄好了,什麼時候下來了啊!”

王樂天冷哼一聲,對這白面書生道:“真當我們怕你不成,強筋期的人我們又不是沒有殺過,進門之時就有一個死在了一樓,你將會是第二個!”

這白衣書生本來已經轉過去的身影猛地頓住,他詫異的看向王樂天他們,啞然的問道:“你說什麼?之前在一樓死的那人是你們殺的?”

也無怪這白衣書生如此吃驚,其實他是在王樂天他們之後到來的,而且在他來的時候,那個陳燃的屍體還未完全被黑霧籠罩,這白羽書生找人詢問了一下,只知道死的人是一個強筋期的高手,卻不知道殺他的人是王樂天他們兩個,此刻一聽王樂天如此說,他不由大吃一驚啊,心中更是緊張起來。

兩個能滅殺掉強筋期高手的人,這本身實力有多強?這是毋庸置疑的肯定要比強筋期高手要強,王樂天與林東兩人配合滅殺一些強筋初期的人還是沒什麼壓力的,所以這白衣書生在此刻心中不由打鼓,感覺有些太過冒失了。

只不過如今這事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了,白衣書生之前將話說的如此之滿,而且還說了不死不休的話,如今要是返回或者有一丁點的敗退心思流露出來,這四周的人肯定是會鄙夷此人,但是名聲與性命相比……

白衣書生不由陷入到了一種掙扎當中。

雙方下了樓,一樓的眾人也全都上了二樓去了,他們尋寶尋了這麼長時間,枯燥和乏味早就讓他們很是不耐煩了,如今竟然有樂子看,他們自然是喜不自禁,一個個趴在二樓的欄杆處,不停的嘻嘻哈哈指指點點的,好似看唱大戲的看官一樣。

王樂天與林東兩人站定在中央,王樂天在前,林東在後,林東手持那柄湛藍色的長弓,竟然也沒有換下來的意思,他雙眼緊盯著那個白衣書生,手腕一抖,一根黑色的長箭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而站在王樂天此刻也是抽出了自己的至陽刀,他身體微微弓起,將身軀躲在長刀之後,赤紅色的刀身在這一刻泛出陣陣耀眼的紅芒,好似有一小撮的火苗在上面時隱時現,就連空氣都被灼燒的扭曲起來,讓人看了很是奇異。

而對面的白衣書生此刻卻是悔恨到了腸子都青了,他在對面兩人做出姿勢的瞬間就感覺到這兩人的不凡來,他們一個在前一個在後,攻守兼備而且配合默契,特別是後面那個林東,此人給他的感覺極為的危險,就好像一條隨時可能劈中他的閃電一樣,讓他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他將自己的兵器慢慢拿出來,他所使用的是一柄青鋼劍,長劍如水是一柄不錯的三階靈器,但是即便如此依舊沒能給他帶來絲毫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