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第三層一眼望去有數個房間之多,每個房間都用木門隔開,但是卻又是聯通的,而在中間的房間裡,有兩道人影正在激烈的打鬥,他們兩人都是黑衣黑褲,手持長刀,而且兩人刀法招招狠毒,要人性命。

再看其他地方已經是狼藉一片,地面好像是被火焰燒過一樣,一片的焦黑,但是奇怪的是,從這焦黑的地面他卻能隱約的看到,這地面竟然有一些紋絡在上面,而這些紋絡還很奇怪,每當有連線之處就有一個小凹槽存在,好像是鑲嵌了某種東西的,不過卻全部都被取走,不剩一個。

王樂天看著兩人打的是熱火朝天的,也沒工夫關注其他地方,他就扭頭對慶三軍輕聲道:“走,上去看看,他們兩人現在打的難分難解,說不定咱們有機會呢!”

慶三軍微微點頭,右手一直牢牢按在自己的兵器上,額頭之上也漸漸浮現出了幾滴汗水,看來他是又緊張了。

兩人躡手躡腳的上了樓,等慶三軍看到那些紋絡和凹陷之後,臉色微微一變,不過隨後又釋然些許,他低聲說:“這裡之前就有靈陣存在,不過應該是被前面的人破開了,你看那些凹陷,那裡之前都鑲嵌了靈石,不過都被他們給取走了!”

王樂天一愣,忍不住問道:“靈石?靈陣?那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就在他發問的時候,就聽裡面嘩啦一聲響,一道人影直接倒飛而出直接摔在了一個木門之上,將木門撞散之後才停了下來。而聽到這聲的兩人也急忙閉嘴,慢慢探出雙眼向裡面張望。

只見這房間之內,一個年輕的男子滿嘴是血的倒在地上,在他的身邊還有數具屍體躺在地上,這些人有的是狂刀門的弟子也有是山賊,甚至還有人是振威鏢局的鏢師,亂七八糟的躺滿了地面,就好像一個屠夫的屠宰場一樣。

血流的滿地都是,但是卻沒有影響場中兩人的廝殺,那年輕男子雖然滿嘴是血又被一腳踹飛,但是卻也反應極快,他迅速的從地上爬起,然後揮刀還擊,而在他對面則是一個滿頭白髮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此刻雙眼通紅,臉上青筋暴起,看起來好不恐怖。

慶三軍微微拍了拍王樂天,示意他蹲下來,然後壓低聲音道:“這下有好看的了,那年輕男子也是狂刀門的人,這人是副門主郭東龍的兒子名叫郭飛龍,實力也不弱應該也是凝血後期,不過奇怪的是他為什麼會被歐陽寒給壓著打,而且那歐陽寒好像狀態不對啊,怎麼變成了滿頭白髮了!”

“慶大哥,你沒發現這第三層是什麼地方嗎?”王樂天忽然嘿嘿的笑了出來,出聲問道。

慶三軍微微一愣,隨即一拍腦袋反應過來,臉上露出狂喜之色說:“對了,我怎麼把這個忘了,這裡是丹房啊,這兩人反目成仇必定是在這裡又發現了什麼好東西這才生死相搏,那歐陽寒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也肯定是吃了某種丹藥的緣故,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打的過郭飛龍,他可是郭東龍的愛子,一身功夫盡是他老爹親手調教的!”

王樂天微微頷首,然後說:“你猜的應該八九不離十,財帛動人心,在我們武者眼中能動我們心的也只有這些丹藥和秘籍之類的東西,這歐陽寒竟然敢冒著殺全家的危險也要出手對付郭飛龍,那麼他得到的東西絕對是價值不菲,若是咱們能弄到手,我敢肯定咱們的功力絕對可以突飛猛進!”

慶三軍點了點頭,雙眼中不由冒出了一絲的火熱,然後露出一抹奸笑,說:“所以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等他們自相殘殺實力耗盡的時候,自然就是我們漁翁得利的時候,對嗎?”

“然也!”王樂天也奸笑著點頭。

場中激斗的兩人怎麼也想不到,此刻就在他們的屋外,就有一對奸詐的‘漁翁’坐等著他們自相殘殺,若是兩人知道的話,肯定會暫時罷手,先把這對不要臉的傢伙給砍了。

然而世事難料,他們沒有先知先覺,自然也沒法知道這一切,他們仍舊在為了心中的那個執念而拼殺著,做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鬥爭。

房間裡,歐陽寒的攻勢變的越來越猛,他的內力就好像是用之不竭一樣,每一刀斬出都讓郭飛龍疲於應對,他雖然知道歐陽寒吃的丹藥必定是有時間限定,只要堅持到藥力結束,那麼這個人就不足為懼了,但是他真的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嗎,而狀若瘋魔一般的歐陽寒會給他這個機會嗎,兩人拼的就是時間啊。

“咔嚓!”一聲脆響。

歐陽寒的長刀斬在了一扇木門之上,頓時那梨花木做成的木門被斬成兩半,切口平滑好像是用機器切出來的一樣,緊接著他又是回手一刀,刀勢狂暴好像帶著一絲雲霧一樣。

郭飛龍看到此頓時大吃一驚,再也不做糾纏,腳下一點就開始瘋狂的向後逃竄,他已經感覺到了,這傢伙已經快要突破到強筋階段,而且他的刀法竟然在這瞬間又有領悟,這種情況下他還怎麼和對方鬥,只好先行逃走。

然而,他要走,卻有人攔住了他,歐陽寒血紅的眼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腳下用力身體化為一道模糊殘影,如鬼魅一般的棲身到郭飛龍的身邊,手中長刀不停,如毒龍出洞。

郭飛龍畢竟是名門之後,他雖然實力不濟,但是一直跟隨在郭東龍身邊,這眼光與經驗都是極為老道,看到歐陽寒棲身而進,他心中頓時就是一顫,隨即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危機感撲面而來,緊接著他來不及想的就用處了一招玉石俱焚的招數。

一瞬間,兩人猛地貼在一起,隨後雙雙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