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簡無憂起床起得非常艱難,她坐在餐桌前,傅思南喊了她好幾遍都沒聽到。

最後,傅思南在她的腦袋上面輕輕敲了一下:“簡無憂,多吃點,燒麥也來一點。”

簡無憂又腦袋發懵了很長時間,才把筷子伸向燒麥。

簡懷安在一旁很得意:“無憂姐姐,你不會因為我昨晚說的那些話睡不著了吧?我就隨口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簡無憂咬了一口芝士燒麥,發現有流心出來,輕微皺了一下眉頭,她不喜歡吃流心的。

她動作自然地把燒麥放進傅思南碗裡,才回頭和簡懷安說話。

“你昨晚說的哪些話?”簡無憂又開始想。

簡懷安看著她右手撐在臉頰邊上思考的動作,氣不打一處來。

她就不信簡無憂知道她偷了她寫的小說之後,內心無動於衷,這肯定是全部裝出來的。

好在,簡無憂想起來,想起來的瞬間,腦袋清醒了一點,神色也變得不對勁。

“我想起來了,但我會證明的。”

坐在簡懷安身邊的傅思南根本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什麼,他看著斜對面的簡無憂,眼神帶著睏意,慢慢嚼著食物,一臉的呆萌。

他內心一片柔軟,心情大好,不自覺地伸出手在簡無憂臉上捏了捏。

聲音也是輕柔:“吃多點,這麼瘦,捏上去都沒感覺。”

簡無憂現在聽到傅思南說吃多點就一臉愁苦樣,她癟著嘴皺著眉頭。

簡懷安看著,酸氣直泛。

她心想好不容易住進傅家,又養成了易孕體質,總得勾搭著傅思南做點事情。

所以她凌晨五點就爬起來化妝了,她化妝的手法非常厲害,簡簡單單就化好了一副純欲的妝容。

還穿著一條碎花吊帶短裙,裙子短到大腿根那裡。

誰知道,傅思南看到這樣的她,眼神裡帶著迷茫,這種迷茫和簡無憂有時候的表情如出一轍。

“安安,你今天化的妝很奇怪。”

這個在別的男人眼裡非常好看的妝容,在傅思南眼裡也只是奇怪。

簡懷安內心氣得要命,但臉上還要保持笑容。

而現在呢,傅思南就一臉痴痴地看著簡無憂,簡懷安明白這種眼神,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慾望。

簡懷安再仔細看著簡無憂,她生得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偏又透出幾分媚態來,眉頭微微一蹙,便叫人心底發軟,眼尾略略上挑,流轉間便勾了魂去。

唇不點而朱,唇角天生微翹,不笑也帶著三分甜意,一笑起來,更是媚得如蜜裡調油。

簡懷安氣得渾身發抖,簡無憂的那一對親生父母長得一副老鼠樣,怎麼把簡無憂生得這樣好,還不是享了簡家的福。

沒有錢,簡無憂怎麼能被養得這樣媚?

傅思南感覺到了簡懷安的不對勁,扭過頭去:“安安,你怎麼了?”

簡懷安憤恨的情緒猛地被人打斷,她神色一鬆,扯不出個笑容來。

“沒事,身體有些不舒服。”

簡無憂吃完最後一口小米糕,迷茫地看著簡懷安,顯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飯後,簡無憂拿起包去了車上,才發現傅思南坐在駕駛位。

傅思南今天穿著白襯衫和白西裝,和以往用黑色裝飾的他不像,簡無憂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今天怎麼是你送我?”

傅思南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吃飯的時候我講的話你沒聽見?我說我要出差一個月,我們今天先把證給領了,我給你請了假。”

今天是傅思南請高人算的良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