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南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慌忙鬆開手,簡無憂的脖子上多了一圈紅色。

簡無憂劇烈地咳嗽著,也說不了話,就只是哭。

三年前的傅思南溫柔貼心,從不會做這樣暴虐的舉動。

傅思南內心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平靜下來。

他一把把簡無憂拽上了車,欺身而上,深邃的眼眸盯著簡無憂,簡無憂臉上的慌張徹底刺痛了他的眼。

他吻上簡無憂的眼,動作算不上很溫柔,甚至弄疼了簡無憂。

“你說,我是該打斷你的腿還是把你永遠關在房間裡,讓你再也出不來!”

簡無憂眼皮子薄,她用力推著傅思南,聲音帶著哭腔。

“傅思南,我錯了,我再也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她太累了,已經沒有力氣解釋自己不是真心想要逃跑的,是被帶走的。

她又不想說,她知道,傅思南娶自己就是想報復她,他已經偏心另外一個女人了。

簡無憂的哭腔讓傅思南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怔愣片刻,坐直了身子,把簡無憂拽了起來。

簡無憂拿著餐巾紙,坐在車窗邊,默默擦著眼淚。

傅思南注意到兩個人的距離相隔有些遠,面露不滿,大手一撈,讓簡無憂牢牢地定固在自己的懷裡。

簡無憂被箍得難受,拼命想要掙扎,漸漸的,她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

整個人僵硬在那兒,一動不敢動,而整張臉則是通紅無比,紅得像是要滴血一樣。

而身後的傅思南身子也僵硬住了,只是摟著簡無憂不放。

氣氛靜謐了幾分鐘,簡無憂用手肘推了推傅思南。

“我想下來了,硌得我難受。”

傅思南還偏不,把簡無憂往裡面抱了抱。

又覺得自己沒面子,哼著:“你這麼瘦,硌得我也難受。”

“那放我下來。”

簡無憂這麼一說,傅思南又沒了聲音,就這樣抱著她。

好在,車子駛到傅家老宅門口,那處也慢慢消了下來。

*

深夜,簡懷安來到醫院前面,穿著白大褂的幾個醫生趕緊出來扶著她。

簡懷安發脾氣:“我每年在你們醫院花這麼多錢,怎麼還沒變成易孕體質?你們還想不想幹了?”

其中一個醫生連忙解釋:“簡小姐,養成易孕體質需要長期堅持使用激素類藥物,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要不您讓傅先生來試試?”

簡懷安沒接話了,在傅老先生還沒去世之前,傅思南就被查出來弱精症,這輩子都很難有孩子。

這件事讓傅老爺子極為震驚,他揚言誰要是懷上傅思南的孩子,整個傅家都是這個孩子的。

自那以後,簡懷安就有意在用藥使自己變成易孕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