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嗎?在輕輕顫動!

是山嗎?在劇烈搖晃!

就在小刀睜眼的剎那,小刀的眼中盡皆充塞了一幕無法想象的畫面。

赤火大寨西側,一座一百多丈高,縱橫皆兩百多丈的小山,居然在轉瞬間,從輕輕顫動,開始劇烈搖晃,最後竟然在一股莫名的力量牽引下,想要拔地而起!

大地在龜裂,小山在碎裂,凝重的山石,在逐漸的崩摧,隨後,那股莫名的力量,驟然增加數倍,那座赤火大寨西側的百丈小山,便在無形之力的拖動下,山脊轟然碎裂,大地轟響間,這座縱橫百丈,重達千萬斤的小山,便拔地而起,沖天而上,直衝赤火之山千里戰線而去。

見到這無法想象的一幕,任小刀如何處亂不驚,也直接被震懾當場。

“拔山而起,碎裂大地!”,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神通者的力量吧!眾人皆說:神通者千年不死,神通者力能崩山,神通者可毀城池、、、、、直到現在,小刀才終於相信,這些傳說,皆是真實存在的!

呼呼風聲,夾雜著獵獵破空之聲,那座縱橫百丈許,重達千萬斤的小山,已經在莫名之力的拖動下,凌空數丈,電射般飛至千里戰線近前。

五旬老者輕揚的雙手驀然垂下,那股散射而出的莫名力量消散。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電射而來,凌空數丈的百丈小山,在五旬老者雙手下垂之後,其數千萬斤的山體,便轟然墜落而下,墜落在了魔蟲之祖砸擊出來的百丈深坑之上,直接將跌落深坑之中的魔蟲之祖,活活鎮壓!

“轟!”塵土飛揚,大地一陣輕顫。囂張不可一世的魔蟲之祖,就這樣被生生鎮壓。

面對這轉瞬間出現的一切,凌空十丈的崇秀等人,盡皆倒吸涼氣,隨後便長長出了一口氣。心中嗟嘆:“神通之威,不可預測!不可預測啊!”

舉手之間,鎮壓靈級兇獸,這位疑似神通者的強橫存在,其實力,已然顯現了出來。此人絕對是名符其實的神通者,而且在神通者領域內,還是一位高手,不然也不能在舉手之間,鎮壓同界別的靈級兇獸。

魔蟲之祖被鎮壓,湧集在魔蟲之祖千丈之外的赤火魔蟲,盡皆瘋狂的咆哮起來。好似有什麼最重要的存在,驀然消失了一般,千萬赤火魔蟲開始發瘋一般的洶湧。

千萬赤火魔蟲,千萬魔蟲血氣。衝殺一切,如同血色的洪流,鋪天蓋地,湧向踩雲而立的五旬老者。

千萬赤火魔蟲散發而出的凶煞血氣,凝聚在一起。好似一條騰空而起的巨型虯龍。蠕動著無爪的軀體,帶動萬千血氣,遮天蔽日,血染穹空!

無風,因為風已被千萬魔蟲血氣所同化!無日,因為烈日已被千萬魔蟲血氣所遮蔽!無雲、無光、無、、、、、、好似赤火之山千里之內的一切,盡皆被千萬魔蟲所渲染,只留悽慘、淒厲、絕望的魔蟲嘶叫聲,在千里戰線,傳出很遠。

凌駕虛空,踩雲而立。五旬老者稀疏的眉毛輕皺,隨即又很快散開。對於九千多萬陷入絕望的赤火魔蟲,五旬老者不予理會,而是將其幽深的眼瞳,盯向十丈外的崇雪薇。

崇雪薇,白衣如雪,神色平靜。但是內心,卻是忐忑不安。神通者級別的強橫存在,如同打量獵物一般,打量自己,任誰都無法不忐忑。

崇雪薇強壓心中的不安,臉上儘量保持平靜,靜靜等待強橫如山嶽般的神通者,宣判自己的命運。

崇雪薇,墨間谷“天之驕子”,集千萬人寵愛於一身,但是此刻,卻不敢稍有辭色,神通者級別的存在,區區墨間谷,根本惹不起,若是惹得神通者惱怒,毀掉墨間谷,只是眨眼之間。

凌空五旬老者身側,崇秀已經絕望。墨間谷最有希望衝擊“神通之境”的天才,恐怕要命殞於此人之手了!

崇秀心中苦澀已極:“神通者,真是不可抵抗!雪薇,叔爺爺已經盡力了!但是毫無作用!叔爺爺無用啊!不能保住你、、、、、、”

風在吼,那是千萬赤火魔蟲的嘶叫聲!

雲在湧,那是千萬凶煞血氣在肆虐!

但是五旬老者,依舊不予理會,精芒竄動的眼瞳,好似有火焰在燃燒:“你叫崇雪薇?是墨間谷中之人?”

方才崇秀提起過,自己等人是墨間谷中之人,但是五旬老者未予理會,但是此刻,卻毫無差錯的說了出來。由此可見,神通者的神通,果然妙不可言,不可預料!

十丈外,崇雪薇不敢怠慢,輕聲答道:“鄙女名叫崇雪薇,墨間谷谷主之孫女!”

崇雪薇的回答,好似令五旬老者很滿意。五旬老者微微沉思片刻,再次問道:“你家族可有修煉到‘煉神界’的強者?與鄖陽城四大家族,可有聯絡?”

崇雪薇如實答道:“鄙女家族中,未有神通級別的強者,與鄖陽城四大家族,更無絲毫關聯。”

聽到此言,五旬老者滿意的直點頭:”不錯!不錯!很好!很好。接下來,我有一個提議,希望你斟酌後,再回答。“

五旬老者的讚賞之聲,如同一桶冰水,澆在了崇秀的心頭,完了,此人恐怕已經下定了決心,雪薇危險了!

“崇雪薇,你可願做我秒清風之徒!”五旬老者秒清風的話語,如一聲炸雷,震驚的百位練氣士強者,啞言當場。

拜神通者級別的強橫存在,為師。那是千萬修煉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沒想到這種幾乎是天掉餡餅般的好事,居然就這樣,降臨在了崇雪薇的頭上。

原本眾人還以為,這老瘦五旬老頭,是看上了崇雪薇的美色,沒想到卻是如此之事。

“世間之事,真是不可預料,神通者的處事手段,更是不可預料啊!”凌空十丈的百位練氣士強者,心中盡皆如此感嘆,面上的緊張之色,也在五旬老者問出“收徒之語”後,自然的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