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承諾!”說到這,甄依已經有些憤怒:“袁哲,他們都說你老了,難道你自己也已經服老了?”

忽然,袁哲很平靜的看著甄依,淡淡說道:“認命有什麼不好?”說完,袁哲揹著雙手慢慢走開,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甄依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許久之後甄依才一臉不可思議的自言自語道:“認命有什麼不好?純屬放屁,堂堂逆天而行的修士竟然要認命?笑話,天大的笑話。”

不知道袁哲是不是聽到了甄依憤怒的咆哮,反正其實就算是聽到了估計他也不會多想。認命這種事,只有真正看透的人才會明白其意義所在。

終於跟李名揚有了聯絡,袁哲也總算是放下心來。儘管隔著神像之間的交流根本無法聽到聲音,完全就是靠神識甚至是神像當中所蘊含的些許神力去維持,但能確認李名揚確實還活著而不是死在混亂的桃園縣裡,袁哲就已經很放心,當即袁哲便給李名揚安排了帶回樹人飛獸的任務。

“真不知道你個老傢伙到底在想什麼,認命?你真的認命了?”甄依還在不依不饒,袁哲卻只是淡然一笑,沒有多做解釋。

“你們主教呢?”走進勒布縣神殿,李名揚很直接的開口問道。

神殿裡的一個神職修士剛想詢問李名揚的身份,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身後的同伴直接拽了回來,然後另外一人馬上迎了上來說道:“巡戰使大人您稍等,我這就去找我們主教出來。”

“嗯,快去快回。”李名揚點點頭說道。

很快,勒布縣主教便急匆匆跑了出來,這位在勒布縣裡絕對的大佬在李名揚面前卻顯得卑躬屈膝,事實上這位主教大人也是紅衣神使,李名揚也是紅衣神使,若論神職,勒布縣主教是不用懼怕李名揚的,但說到底兩人身上的紅衣神使的神袍雖然相同,分量卻絕對不同。

李名揚的紅衣神使神袍可是在乾安府神殿裡也一樣能穿,這位主教大人如果去了神殿,能穿上黑色的神袍就已經算是不錯,況且李名揚身上還有著這個巡戰使的身份,自然足夠駭人。

“那個樹人飛獸在哪?”李名揚問道。

“在南邊,大陸的最南邊,它自己找到了一個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靈石礦脈,自己開始從裡面挖掘靈石了,估計如果再有一段時間的話就能自己補充好能量了吧。”勒布縣主教說道。

“怎麼還沒有控制住它,這裡的匪患還很嚴重?”李名揚忽然皺眉問道。

李名揚本就具備上位者氣息,這一皺眉直接讓勒布縣主教全身一陣哆嗦,隨後勒布縣主教才馬上解釋道:“這裡的匪患倒是不算太嚴重……”看到李名揚忽然又瞪眼了,勒布縣主教心虛的閉嘴,最後才如實說道:“是這裡的盜匪太嚴重了些,神殿裡的修士已經被抽調的差不多,根本沒有足夠多的兵力去控制這裡的盜匪,更就沒有實力去控制這個樹人飛獸了。”

說到這,勒布縣主教又馬上解釋道:“不過雖然我們沒有控制住,但那些盜匪也同樣沒能控制住這個樹人飛獸。”

“這麼說,你還挺高興是嗎?”李名揚斜了對方一眼,冷冷問道。

這一問讓勒布縣主教更是一個哆嗦,徹底不敢再說話。

其實李名揚是可以理解這裡的情況的,嚴格說來最近一年的時間裡,乾安府境內一共爆發了三波匪患,第一波只是小規模的,自然很快就被鎮壓下去,然後就是第二波匪患的崛起,自己就是在第二波匪患的時候讓楚江王代替自己出去剿匪的。可是到了如今,第三波匪患卻又爆發。現在就連乾安府神殿裡的兵力都已經捉襟見肘,更何況現在靠近桃園縣的勒布縣。

“訊息裡說,這個樹人飛獸不是沒有什麼攻擊力嗎,怎麼會這麼難控制。”李名揚再度問道。

勒布縣主教小心翼翼的想了很久,終於組織好語言後才馬上回道:“這個樹人飛獸可不像傳聞裡那麼孱弱,甚至依我看那塊爛木頭精著呢,它可能是打不過那一次的敵人,但不見得本身的實力真的很弱。這裡的盜匪畢竟不是訓練有素的神殿修士,所以一時間還真沒能奈何得了它,現在只能死死的圍著它。”

聽著勒布縣主教的分析,李名揚忽然很想笑,最後還是忍住了沒去取笑這個可憐的主教,只是信步走了出去,對身後的人說道:“好好管好這裡的事吧,飛獸和盜匪的事都交給我處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