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名揚一口咬死自己就是修煉玄陰訣才到瞭如今這個境界,秦言固然不願相信,但眼前的一切卻又由不得他不信。李名揚甚至為了打消他的疑慮,完全配合的讓秦言檢查了一遍身體。

“你識海里那是什麼東西?”看到李名揚體內竟然不是靈珠而是靈力泉眼,秦言再度好奇的問道。

“就是修煉之後變成這樣的,玄陰訣不是修煉靈珠,而是修煉泉眼。”李名揚坦然的解釋道。

“你體內這是什麼力量,好陌生?”秦言繼續追問。

李名揚淡淡一笑,愈發自信的說道:“玄陰之力和靈力融合之後就是這樣,不信你試試。”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句“不信你試試”,反正玄陰訣也放在這了,出自轉輪之手的法訣一看就是高階貨,但卻是絕對的高階鬼術,縱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你出身再尊貴,你沒有絕陰玄骨,修煉這個玄陰訣就是死路一條。

郭雲山對這一切已經歎為觀止,玄陰訣他剛才也已經看過,其上記載的修煉之法堪稱絕妙,但就在吸收玄陰之力這一條上,就足以讓他們全都望而卻步。

秦言並非拖沓之人,見到此事已經無法繼續深究,他瞬間恢復之前的從容,一臉歉意對李名揚說道:“實在抱歉,我也只是好奇幽冥修士的突破之法才會有這麼多問題,難為你了。”

李名揚很識趣的擺擺手:“大家都是自己人,好說好說。”

嚴廣此時也已經醒酒,見到李名揚如此灑脫更是覺得歡喜,當即提起酒罈,眾人再度擺酒言歡。

只是這一次,李名揚卻說什麼都不敢再喝醉,秦言的質疑仍未消散,李名揚不願給對方露出任何破綻。

第二天一早,秦言忽然對嚴闊說道:“我需要回中原一次,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你走了,我們怎麼辦,這隊伍我們帶不動啊。”在南部經歷了幾場戰鬥後,嚴闊對秦言的指揮已經絕對的信任並且也十分依賴,一旦他離隊,這三千多人的戰鬥力瞬間便會下降許多。

不過秦言顯然去意已決,一臉堅決的說道:“玄陰訣必須馬上送回去,讓門中長老好好研究一番。這段時間你們也不需要做任何事,找個地方躲起來就可以,等我回來我們再戰。”說完,秦言甚至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隊伍。

見到秦言說走就走,嚴家兄弟和那三千修士自然無比意外,但李名揚卻最喜歡看到這樣的局面。那秦言雖然看起來好像實力還不如郭雲山,但他給自己的威脅卻遠超這裡的所有人。有他在的話,李名揚會覺得始終有一條毒蛇在自己身邊潛伏。

“嚴大哥,接下來你們打算去哪?”秦言走後,李名揚頓感輕鬆的上前問道。

嚴廣和嚴闊對視一眼,無奈的一笑道:“我們也不知道去哪了,門中長老給我們的任務就是在南部渾水摸魚,本來就沒有目標,現在秦公子一走我們更不敢亂動了。”

透過跟嚴家兄弟閒談,李名揚才知道他們這批人這次的任務就是儘可能的把南部攪亂,激起南部修士對中原修士的更多仇恨。他們殺的人越多,南部修士對中原修士越痛恨,他們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的越出色。

“為什麼要這樣做,南部修士哪裡惹到你們了?”雖然跟嚴家兄弟交情已經算是不錯,但在聽到他們的任務竟然就是毫無緣由的在南部殺人後,李名揚還是感覺有些不舒服。

嚴闊略顯尷尬的一笑,給足了李名揚的面子解釋道:“哥哥我也是沒辦法,門派交代給我們的任務,我們也不得不做,不過這其實也是為了南部修士好。”

“為了南部修士好?”李名揚愈發不解道:“你們在這殺人,還是為了他們好?”

嚴闊依舊不惱,繼續解釋道:“兄弟有所不知,這南部呀,馬上就要變天了。大概就是從一兩年前起,蜀王忽然開始著手在南部之中佈置自己的勢力。雖然一切進行的十分隱秘,但這終究是個大手筆,中原諸多勢力都對此有所瞭解。”

“蜀王?蜀王很強大麼?”李名揚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