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就這樣在中間看著兩人在那互相扯皮,倒也津津有味。

“在北寒城一日便毒死十萬人的性命也叫救病治人,也叫治國救世?真是笑話,毒道便是毒道,什麼時候成了靈丹妙藥?”狐媚兒嘲諷道。

“那十萬人全都得了瘟疫,若是讓他們出城,必會導致更多人的死亡。我是為了救更多的人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田駒反駁道,“那你呢?明明是紅梅老祖的關門弟子,卻在他八十大壽那天召集了數百死士,將紅梅老祖亂刀砍死,你的仁義道德,你的禮義廉恥又在哪裡?”

狐媚兒紅著眼睛,略帶哭腔地望著孟凡,“公子明鑑,那紅梅老祖從一開始就不曾安過好心,一直想在小女子突破後煉成鼎爐,供他日夜笙歌。所以小女子才不得已召集好友,將其狠心斬殺。”

“狐媚兒,你放屁,眾人皆知紅梅老祖的為人一直是光明磊落。”田駒大罵道。

狐媚兒梨花帶雨地說道:“公子,小女子怎麼會拿身家清白開玩笑呢。你可千萬不要聽信田家的毒話。”

孟凡被兩人夾在中間,是進也不好,退也不好。

“這兩位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主,一切還是要小心為妙。”

“兩人說的話,有真有假,不能全信。”孟凡既不聽信田駒說的話,也不相信狐媚兒的眼淚,他完全根據自己的判斷來定奪。

突然房五坐在車轅前喊道:“公子,前面有溪流,要不要停下來補充一下水源。”

“要的,要的。公子,要的。”狐媚兒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孟凡,殷切地提醒道。

“剛才姑娘不是還說......”孟凡欲言又止。

“嘻嘻,等會我兩先下車接水,再讓田家那毒蟲下車接水。他翻不出什麼浪來的。”狐媚兒笑道。

而田駒聽見狐媚兒喊他毒蟲,立刻氣不打一處來。轉頭對著孟凡說道:“房兄,你此行可是要去參加劍宗的收徒大會?”

“我是因為劍宗收徒在即,所以才從外地特意趕往皇城。我想著路上必然會遇到年輕俊傑,正好結識一番,等到了劍宗也能互相有個照應。就是不知房兄可願屈身結交我這個朋友?”

狐媚兒見田駒搶在自己前面要和孟凡結交,便俏眉冷豎,低低地罵道:“虛偽。”

“毒蟲,你的本事長沒長進我不知道,但是虛偽倒是長進了不少!房五公子,你若是在收徒大比中遇到此人,直接痛下殺手,千萬不要有任何猶豫遲疑,否則必死無疑!”

孟凡心中微動,笑道:“兩位師兄師姐,我對劍宗收徒實在是一知半解,兩位可否對我說說?這個收徒大比究竟要比些什麼?”

田駒和狐媚兒很是震驚地看著孟凡,田駒頓了頓,開口說道:“一般來說家族裡的長輩在臨行之前會把劍宗收徒大比的相關事項詳細告知家族子弟。你竟然不知?”

狐媚兒也皺起眉頭,有些疑惑地說道:“一般來說為了安全,家族都會派族老跟隨,而不是隨便一個小廝。替房五公子駕車的這位車伕實在有些年輕。莫非公子此行並不是為了收徒大比?”

狐媚兒思忖了片刻,又開口問道:“小女子能否問一下公子的真實年齡?因為小女子看公子的樣貌實在有些年輕,莫非是還未到劍宗收徒的指定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