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臺臉上露出微笑,他的一隻腳已經踏出擂臺,眼看著就要認輸了,可以活下來。

突然一道黃芒從背後刺穿他的心臟,之後又徑直飛出,直直地釘在不遠處的地上。

荀臺倒地而亡,死在了擂臺之外。

“小畜生,荀臺明明已經踏出擂臺,你仍舊不依不饒。看老夫不親手撕了你。”荀元駒暴跳如雷,沒想到自己之前改變的規則竟然成了家族子弟的催命符。

如今痛失一名家族子弟,讓他心痛不已。要拿他是問。

城主伸手攔下荀元駒的動作,喝道:“剛才荀臺僅僅半隻腳踏出擂臺,另外半隻腳依舊在擂臺內。所以孔狄並沒有犯規。”

荀元駒不依不饒,滿頭毛髮倒豎,“半隻腳踏出也算認輸,他就是犯規,老夫要活撕了這個小畜生。”

城主眉頭一皺,揮手拍向荀元駒的胸膛,將他拍飛,怒罵道:“這場比賽究竟是誰定的規則?裁判又是誰?是你荀元駒,還是我?”

“沒錯,規則是你改的,現在要破壞規則的又是你。荀家族長,今天這場大比莫非是你們荀家定下來的?你究竟有沒有把城主放在眼裡,還是說你早有造反之心?”孟凡躍上擂臺,指著荀元駒的鼻子破口大罵。

城主聽到造反兩個字的時候,渾身的氣場都變了,好像一桶裝滿火藥的木桶,只差一個火星就能引爆。

荀元駒被城主的氣場嚇到,立刻清醒過來,“城主恕罪,城主恕罪。剛才我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真不是故意的。”

孟凡依舊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還敢說不是故意的?當著城主的面就要殺人,還是殺城主保護的人。荀元駒,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

“對了,好像有傳聞說外界的吳家與墨玉山荀傢俬交甚密,是不是在私底下策劃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城主一聽到吳家,整個人又變得陰冷起來,他也早有耳聞說外界吳家與大山裡的幾個部落私底下有書信往來,但就是一直找不到證據。如今再被提起,自然就得多考慮一些了。

如果真的像傳聞說的,吳家插手部落的事情,那麼下一步極有可能是先把自己這個城主取而代之。畢竟只要自己一走,吳家再安插一位自己家族的修士,便可以完美掌控整個大山裡的部落了。

荀元駒冷汗直流,沒想到衝動之下,竟被孟凡抓到了機會,這是想借城主之手滅掉荀家啊!

“城主大人,絕無此事,絕無此事。”荀元駒弓著腰,恐懼地說道。

“賊人一般都說自己沒偷東西,造反的也不會承認自己的不義之舉。”孟凡在背後添油加醋。

“小畜生,你再說一個試試。”荀子卿怒了,想要直接擊殺孟凡。可奈何孟凡躲在城主身後,自己總不可能越過城主擊殺他吧。

“大膽!”城主怒哼一聲,將荀元駒的頭壓到了地上。

只見荀元駒跪在地上,恐懼地顫抖。

這時,荀子卿走了上來,將自己的父親扶起,不卑不亢地說道:“荀家對城主絕無二心,城主若是不相信,子卿願意作為人質跟追在城主大人左右。替城主大人端茶倒水,唯大人馬首是瞻。”

“子卿,不可啊!”荀元駒急了,若是讓荀子卿作為人質,那他這一生就算是毀了。

城主仔細地盯著荀子卿看了看,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找處一絲的虛假,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

好一會,城主身上的氣場才漸漸恢復過來,不再那麼咄咄逼人。

“罷了,我就姑且相信你們荀家一回,子卿也不必去當什麼人質了。但是往後若是被我發現一絲苗頭,小心我覆滅你們荀家,殺到一個不留。”

荀元駒滿身是汗地跪在地上,連連點頭稱是。

大比繼續,這一場算是孔狄獲勝,下一場便是孟凡與荀子卿之前的生死對決了。而荀子卿正滿眼恨意地盯著孟凡,怒意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