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小心說話,小心隔牆有耳。”旁邊的一位揹負著一柄長劍的英俊少男提醒道。

“怎麼了,我還就要罵那曹老兒。曹老兒無恥,有本事找去爹爹去,看我爹爹不一劍剁了他!”銀髮女子對著曹隼軍帳的方向破口大罵道。

許長安與方寒的臉上只能露出一幅苦笑的表情,這位大小姐脾氣一上來,便是他們也不敢說些什麼。誰叫人家有個厲害的老爹呢。

這就叫強二代。

“好了,師妹。你罵也罵過了,趕快想想辦法,總不能讓這三十多萬的將士就這樣等死吧。”方寒嘆息道。

軍中的老人都能看出戰線不應拉的過長,也不應該距離邊荒長城過遠。這樣一來,還可以背靠邊荒長城,進可攻退可守,噁心噁心妖族的軍隊。

而這些年來,邊荒的將士們也一直都是這般作戰,噁心的妖族大軍不要不要的。

妖族的領軍統率也曾想過各自辦法去破邊荒的這種戰術,但很可惜都沒有取得什麼有效的成果。也曾命妖族修士晝夜不休的站在城樓下大罵,希望能將人族軍隊引出長城,正面對抗一場。

但很可惜,戰王一直不曾給過他們這樣的機會。

可如今,曹隼領兵,直接改掉了戰王慕卿慣用多年的龜縮戰術,選擇了冒險激進的戰術。可以說這軍中,只要是個參加過以往戰爭的老兵,都能說出這激進戰術一大堆的不好。

但很可惜,曹隼偏偏一意孤行,而他的這種冒進戰略還取得了一些戰績,令軍中的老將們都不好再開口勸說,也就這愛較真的許長安會天天跑到曹隼的軍帳之中,與他說明這冒進的種種不好。

“還能有什麼辦法,這曹老兒不肯撤退,我們總不能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撤退吧。當然,如果我能打得過他,我早就這麼幹了。”銀髮女子銀牙碎咬,沒好氣的罵道。

要說這軍中誰得罪了曹隼還能平安無事,那絕對是這位小辣椒一般的銀髮女子。還記得曹隼剛上任的第一天,巡查各部軍營的時候,這位潑辣的銀髮女子就曾“出口成髒”,當著曹隼的面喊他曹老兒。而曹隼倒也沒有生氣,只是笑眯眯的說了一句“原來是文道友的千金”,便不了了事。

從此以後,整個軍營的人都知道了,這位貌美近仙,潑辣近妖的銀髮女子絕對不能忍。那些曾對她吹口哨、拋媚眼的軍中老男人們都嚇得日日檢視自己的胯下之物是否尚在。

“真的沒辦法了嗎?”方寒搖頭長嘆了一口氣,“師妹,你能否向文長老說明此事,讓宗門那邊再派上幾名好手,最好能派幾隻隊伍過來,在我們的後方接應。”

銀髮女子略微遲疑了一下,臉色一陣變換,最後才將實情道出。

“其實我這次是揹著爹爹和老姐偷跑出來的,本來是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在這裡的。但現在看來,還是這三十萬人族將士的性命更為重要。許師叔,方師兄,請稍等,我這就聯絡爹爹。”

許長安與方寒相對一笑,都沒想到眼前這位的膽子實在太大了,竟然自己偷跑出來。

“倒是和她那位孿生姐姐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真是不懂,分明長得一模一樣,但性格卻是天壤之別。”許長安心中暗暗一笑。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銀髮女子便又重新出現在許長安與方寒的眼中。

此時的銀髮女子看上去氣息有些紊亂,想必剛才又是經歷了一場狂風暴雨般的談話。

“爹爹已經讓老哥領一支劍宗小隊前來支援了,還說等今年劍宗的收徒大比結束便會讓北長老趕來。”銀髮女子向兩人說道。

“由無忌兄領隊嗎?看來無忌兄也是放心不下你呀,居然親自領隊。”方寒掩嘴輕笑道。

“哼。”銀髮女子卻是傲嬌的哼了一聲,“老哥跟老姐一樣,都只會修煉,做任務,如果不是這次機會,恐怕我都見不上他一面。”

“無忌師侄要來,”許長安也露出一抹微笑,“我可是聽說無忌師侄這幾年在人族的名氣不小啊,直逼當年的劍東來。嘿嘿,也不知道那劍東來如今什麼修為了,真想再與他鬥上一鬥。”

“什麼狗屁名氣,最近他可是被一個叫博易的傢伙弄得焦頭爛額。聽說那博易原本是我哥的手下敗將,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修煉出了九步靈神。而且被宗門的長老看中,直接收為關門弟子。”銀髮女子說道。

“嗯,天驕迭起,這是我人族大興之勢!”許長安愁眉不展的面容終於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