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崽子們不要亂跑了,都過來進行藥浴,晚上再睡個好覺,將來保證比兇獸都要強壯。”一位老人坐在老槐樹下笑著說道。

“嗷……不!”一群孩子聞聽全都慘叫了起來,落荒而逃,躲向村中各處。

“一群猴崽子,身在福中不知福,那可是難得的大補藥,若能持之以恆的藥浴,可讓你們的筋骨、力量、爆發力媲美巨獸。”大人們數落,像抓小雞仔般開始捉自家的熊孩子。

“疼啊,我不想藥浴,上次跟刀割似的。”

“阿爸鬆手,我不想再被煮熟了,你看我手上的紅印還沒消退呢。”

一群猴崽子激烈反抗,有的爬上樹杈,有的躲上屋頂,奈何小胳膊扭不過大腿,全都被抓了回來。

“孟凡,藥浴是什麼?”突然小狐狸的聲音在腦海裡迴響。

“就是......”孟凡正欲解釋卻發現有些族裡的老人狐疑地望著自己。

孟凡立馬改口,“就是,就是。這群猴崽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是我超過了年齡,我還想再進行一次藥浴洗禮呢。”

“孟凡,你只要在心裡想要說的話,我便可以得知。”小狐狸的聲音又在腦海裡迴響。

孟凡點了點頭,心想,這讀心術還真好用,下次就是磨也要讓小狐狸教自己。

“藥浴就是用從獵殺的兇獸體內取出的少許真血,非常珍貴的真血,配合上一些藥草,在族裡祖傳的銅鼎中熬製,再將人丟進去與混合後的配方一起熬煉。無論是對大人還是對孩子,都能明顯增強體質,不過還是對於孩子的作用要大一些。”孟凡如是想道。

“哦,和我們神族的養胎術差不多嘛。”小狐狸淡然地說道。

“等以後你的孩子快出生了,本神便教你養胎術,保準孩子一出生就跟頭小獸一般。”

孟凡沒有聽說過養胎術,卻覺得一定是什麼了不起的法術。

在操練場的一塊空地上,一名彪形大漢擺放好六個大銅鼎,在大鼎下面燃起熊熊烈火,燒到鼎內的水沸騰,幾名老人又向裡面扔下一株株不知名的藥草,拿起大勺在裡面翻攪著,直到將所有材料混勻,讓原本非常澄清的水變得和藥汁無二,跟墨汁似的,很嚇人。隨後,又有族人取來數十個陶罐,小心翼翼地掀開封蓋,將一些殷紅的液體倒入銅鼎中,拿起大勺拼命翻攪,水也更沸了,向外冒出一股股白煙。

一群猴崽子當時臉就綠了,恨不得立刻逃掉,奈何被大人們死死的按住了。

當火熄滅,鼎中的水不再沸騰,水溫稍降後,慘叫與“噗通噗通”聲一同傳來,第一批猴崽子被扔了進去,一口鼎內兩三人。

“痛啊,這水能將人燙熟啊。”

“救命啊,身體跟被刀剮一樣,皮肉都裂開了!”

呲牙咧嘴,手抓腳蹬,一個個奮力向外衝,結果又都被按了回去,慘叫連連。

十幾個孩子一批一批的被扔進去,大多數都叫的很兇,不斷掙扎,只有兩三個孩子稍微好一些,雖然痛的滿頭大汗,但卻忍著不吭聲。

孟凡想起幾年前的自己,和這群猴崽子無異,只是因為無父無母沒有人硬逼著自己去藥浴。可他卻沒有一次逃開過,而且每一次都是堅持到最後的那個。為此還有不少族人誇獎他。

當時村人並沒有覺得不妥,因為他是孟北風的兒子,是族長的親孫子,自家的猴崽子承受不住,哭的撕心裂肺,但他卻能吃的消。就因為他是族裡唯一一位修士的血脈,就因為他的爺爺曾是族裡最強大的戰士,所以他也應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