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份簡單的寧靜並沒有保持多久就被由遠及近的“沙沙”聲給破壞了,明顯是有人在靠近他們,而且聽鬧出的動靜來人還不少。

保守估計不下10人。

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伸出手要是不放在眼前連手指都看不清,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整個手掌。

“喜娃,人呢?”

人未到,聲先至。

聽那渾厚的聲音顯然來人是夜老虎偵察連的二班長。

喜娃?難道是常寧和小莊他倆的那個在選拔中被淘汰的戰友?

說起來他們也是一起奮戰過的戰友,耿繼輝腦海中思緒翻飛。

“班長就在前面……”

喜娃見人來的差不多了才領著大家來到那兩個紅軍跟前。

起先他不知道他們這次的對手是狼牙的人,當喜娃看到坐在地上的人竟然是耿繼輝和鴕鳥時,臉上的表情先是錯愕,然後轉向欣喜,最後好像想起了什麼又變得憂心忡忡。

不過這一系列的表情轉變在二班班長走到他旁邊的時候又快速收斂起來,畢竟現在他是藍軍的偵察兵,專門負責抓捕這些滲透進來的紅軍特種部隊。

“呦,還是條大魚。

怎麼著少尉?還不起來等哥幾個扶你呢?”

二班長吊兒郎當的俯視著坐在地上耿繼輝,至於鴕鳥由於軍銜太低已經被他給忽略了。

聽到二班長的話,鴕鳥眼神一冷,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在雄鷹師的時候,他就是班長了,負責教新兵們跳傘。

能幹這活兒的,大多都是師裡的尖子,不管到哪裡都是被人笑臉相迎。

平時都是他訓人,今天卻被眼前這個身材粗壯計程車官給嘲諷加忽視,鴕鳥的脾氣被激了上來。

而且他今天本就倒黴,讓藍軍給炸的頭昏腦脹,二班長算是撞槍口上了。

“哎呦~”

耿繼輝見鴕鳥臉色不快,立馬先於鴕鳥開口。

他怕鴕鳥衝動得罪人家,現在他們的處境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要是把人家惹毛了,搞不好讓揍一頓咋辦?在藍軍的地盤上可沒人會給他們做主。

“森林狼你怎麼了?傷哪兒了?”

本來心裡有火要發的鴕鳥猛地聽見耿繼輝的呻吟聲以為被炸傷了,哪裡還記得要發火。

鴕鳥的一雙大手在耿繼輝身上亂摸,滿臉緊張。

要不是看鴕鳥是真心實意的緊張自己,耿繼輝早把這亂摸自己的夯貨踹開了。

當然現場不止鴕鳥緊張,藍軍的人比鴕鳥還緊張。

尤其是二班長,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已不復存在,臉上的表情已被慌張取而代之。

雖然耿繼輝出事和他沒關係,可剛才的言論傳出去對他來說是個大麻煩。

看見大家這麼緊張他,這一幕耿繼輝始料未及。

“放鬆,我沒事就是坐的時間長了,腿麻。”

說話間,他還向著近在咫尺的鴕鳥眨眨眼。

收到訊號的鴕鳥,微微點頭。

常寧佈置的詭雷的引線還在他倆手裡綁著呢,只要輕輕一拉就能把這幫人淘汰掉。

不過為了儘可能的多帶走幾個人,耿繼輝和鴕鳥還得把圍在他們不遠處的那幾個藍軍再往跟前騙一騙。

要是能把那個不順眼計程車官騙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鴕鳥的腦子轉的快,馬上就和耿繼輝打起了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