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

真當他不存在的嗎,他的威嚴呢!

王桂芳看著刀子驚恐道:“我有,我有!”

外頭的夏向陽聽到這話,罵道:“你個婆娘,老子乾死幹活才存下那麼點錢,容易嗎!”

王桂芳也不心虛,說:“就你乾死幹活,我就沒幹活了?!”

她盯著夏老四,慢慢地挪到了大紅箱子旁。

開啟箱子,一個手拿著板凳,一個手伸進箱子裡頭胡亂摸索。

不一會就掏出了一塊報紙疊的錢包。她放下了板凳,顫抖著手翻開錢包。

擠在門口的生產隊員,有好些個都覺得這一幕大快人心。

這王桂芳也真是不長記性,不知道被拱火多少次,一拱火一個準。

幾年前就被夏老四拿刀向過,現在還沒學乖,也真是不記打。

也就只有這夏老四能治得了她,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

王桂芳哆哆嗦嗦地數了整四塊五,有分的有毛的,最大的就五毛錢。

抓著一把錢在手中,愣是不敢過去,沈靳走一步她退一步。還是玉蘭嬸子看不過眼了,直接上前拿了錢,遞給了沈靳。

沈靳接過,數了數,數目沒錯。

把錢放進了口袋,他又說:“這隻能算營養費,還有一筆賬沒算。”

夏老二一聽,險些沒吐血。

大隊長也是眉頭一挑,忍著暴脾氣,斬釘截鐵的問:“還要啥!說!”

沈靳:“我媳婦不久才被人從地裡抬回來,身體本來就不好,這麼一暈,要是再不休息,半條命就沒了。但現在家裡就靠她一個人掙工分,要是她不上工,我們全家人都得吃西北風。”

大隊長:“所以呢?”

大隊長心道他個大男人不上工,還讓自己媳婦一個人掙工分養家,也好意思說出來。

沈靳看向王桂芳:“她替我媳婦上工一個月,每天必須滿八個公分,不滿就繼續。等她上滿工,這事就當揭過了。不然,這事肯定沒完。”

大隊長:“沒別的了?”

沈靳微微抬頭:“我又不是無賴。”

一眾人聽到這話,都想朝他吐一口唾沫。

他還不無賴,還有誰比他更無賴的!?

大隊長看向王桂芳,說:“這事確實是你的錯,你得替向東媳婦頂工。”

王桂芳一瞪眼:“我不是賠錢了嗎?!”

沈靳:“不幹也行,大不了我天天找老二聊聊天,找你兒子敘敘叔侄的感情。”

威脅,一定是威脅!

王桂芳帶著求救的眼神看向大隊長:“大隊長,夏老四他太欺負人了,他這不明擺著威脅人麼!”

大隊長眼一瞪:“是誰先欺負人的?哦,只能是你欺負人,就不準別人欺負你了?!”

“搶糧不算,還打人,人夏老四就要你五塊錢,讓你幫上工,沒打你都算是好的了。”

夏老二也是慫,真怕老四這個混子變著法來揍自己。扒在視窗處急道:“你個婆娘,不就上工一個月嗎,還不快應了!”

以前夏老二就有點怵這老四,後來這傢伙學了一身打架的本事,打起來就跟不要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