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天那個小女孩。

“狗丫?”

金妙問出聲,女孩瞪著大眼,呆滯地點了點頭。

她比劃了一下。

“瘋女人,我。”

“房子、牛棚,瘋女人被男人圍起來,救她。”

小女孩停頓了一下,她抬頭,直視著金妙。

“救她,就好。”

金妙三人大概能理解小女孩的意思,許心靈和助理對視一眼,助理立刻扛起了小型攝像機。

“啊哈,第一次挑戰記錄犯罪現場,有點興奮。”

助理嘴角一抽,眼底卻是謹慎和冷靜。

由小女孩引路,三個年輕人打著手電筒,跟在她身後。

很快幾人便來到一處老房子,小女孩卻指向旁邊鎖起來的牛棚。

“瘋女……媽媽,在裡面。”

“媽媽”這個詞,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女孩口裡說出來帶著莫名深厚的情感波動,還有一些晦澀。

似乎很久沒有這樣喊過。

瘋女人是她媽媽?不是,這小女孩為什麼要叫她自己媽媽瘋女人?

助理頭都大了。

他有理由懷疑這小女孩不會是誆他們的吧?

不會是來下套的吧?

然而他卻發現金妙和實習生許心靈沒有絲毫警惕一般,直接破門而入。

“不是你們?”

大姐們,這很危險的啊……

助理有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一個男人在這個情況都不敢突然衝上去,這兩個逼……

他看到倆人破開門,也毫不猶豫地拋下小型攝像機,拿起一旁的鋤頭衝過去,護在倆人身前。

一進去,他立刻就和倆人一樣愣住。

也許,他這輩子都忘不掉這一幕。

動物屎尿的臭氣,陰暗發黃的燈光,稻草鋪成的“床”。

四處散落的酒罐子,幾個邋遢的男人,和那“床”上,瘦得跟竹竿一樣、臉上毫無血色的女人。

女人的眼神呆滯沒有任何情緒,似乎早就接受了自己悲慘的命運。

她渾身冒著虛汗,腹部還高高隆起。

學過醫理的助理瞬間就發現,她快要生了,最多還有兩週就要臨產才對,這群男的到底在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