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染點頭,嚴季科也禮貌道別。

倆人轉身出了門。

杜國邦立馬問杜笙:

“他倆複合了?”

“沒有。”

杜笙邁開步子,走到沙發坐下,腿腳哪有半點不靈便的樣子。

然後將墨奇帶著嚴季科一起過來吃飯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那應該也是知道不久。”杜國邦推測。

從餐桌上的表現看,徐染對嚴季科的出現有些驚訝,但是對嚴季科是墨奇的學生這件事並沒有很好奇。

徐染和嚴季科倆人也沒有太多的互動,即使嚴季科對徐染有頗多維護,但徐染也是淡淡地客套。

熟悉的疏離感。

杜笙點頭,他也是這樣想。

“兒子,加油。”杜國邦拍了拍杜笙的肩膀。

杜笙微笑,不急。

回家路上。

嚴季科本想跟徐染聊點什麼,但徐染一上車就在接電話。

應該是明天要準備的一個投資提案出了點問題,徐染輕聲沉穩地指導著怎麼去解決。

嚴季科還是坐在司機後面的座位,在他的角度,手機遮住了徐染的臉,他只能看到修長的脖子。

今天飯桌上的徐染,是嚴季科之前沒有見過的樣子。

回答得了墨奇提出的一些專業問題,一看就是做足了功課。

接得下墨奇的言辭刁難,不卑不亢、自信大方。

他想起7年前的那頓晚餐,那時候,會因為調侃他們之間的關係而臉紅。也會因為杜校長提出的幫忙而連連感謝,又不知所措。

別人起鬨敬校長一個,她也仰頭就幹。

而現在,酒桌上游刃有餘,好像對什麼事情都胸有成竹。

“師傅,前面左拐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徐染已經將手機換到右手,微微探身,往前指了指。

徐染只來了一次,但作為老司機,記住路線是本能。

車停,嚴季科到家了。

“染姐,再見。”下車前,嚴季科對徐染說。

徐染回頭,微皺的眉頭還未散開,扯出一個制式微笑,對他擺了擺手。

等嚴季科繞過車輛到樓下的時候,車窗內,徐染還在對著手機裡說什麼。

車子啟動,開走,徐染都沒有再給一個眼神。

嚴季科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怎麼空落落的呢。

失魂落魄回家,回房間,洗漱完,

躺下。

手機收到一條微信申請。

一拳能打五個發來微信申請。

嚴季科立刻坐起來,點了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