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頭等艙內,就兩束頂燈各照在一男一女身上。

一個在鍵盤上不住地敲打著,

一個則是慢條斯理地翻著書。

彼此沒有交流,卻異常和諧。

一杯果汁見底,手裡的雜誌也到了最後一頁,她把頭等艙裡放著的雜誌都看完了。

才過去一個半小時,有點無聊。

窗外一直很黑,不知道是調整了玻璃顏色還是在黑夜裡。

她的地理委實不好,判斷不出來。

稍稍側頭瞧了下認真打字的杜笙。

嗯,回想起一個半小時之前因為自己脫口而出的讚美,而匆匆結束的話題。

內心對自己的唾棄又加重了一些,甚至有些臉紅。

是的,她又對著杜笙的笑犯花痴了。

欣賞美好人人有責,但,她直接脫口而出:“學長,你笑起來真好看。”

並且配上有些迷離的眼神,再加上杜笙凝視著她陡然變深的眸色。

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徐染幾乎是狼狽扭頭,然後胡亂翻著雜誌掩飾自己的尷尬。

她在說什麼東西?她又在看什麼東西?

而且她誇獎就誇獎唄,掩飾什麼呢?

覺得自己這種反應實在是不夠坦蕩,扭頭過去再看杜笙卻是掙淡定地拿出筆記本。

她竟有些鬆了一口氣。

覺得再開口說什麼也不合適,乾脆也就沒說了。

只是把這種行為歸結於,自己和杜笙的關係其實有些複雜。

畢竟“無情勿撩”,自己時常冒出這種對他欣賞的言語,又拒絕杜笙的示好。

之前明明也利用他對自己的喜歡,轉頭又和嚴季科雙宿雙棲。

這種行為,總覺得自己有一種看著碗裡想著鍋裡的不道德感。

但,她真的只是純粹的欣賞,以後得更有分寸一些才行。

下定決心,捋清思路,徐染也不再糾結。

慢慢地就看雜誌入迷。

孰不住杜笙聽著徐染的讚美,看著徐染短暫的毫不掩飾的欣賞的眼神,心臟止不住地狂跳。

有一種叫“她也和我一樣”的可能性讓他狂喜。

沒有談過戀愛,沒有接受過任何這方面感情指導的杜笙哪裡知道這些。

眼裡的情幾乎壓制不住。

徐染扭頭,他也狼狽回頭,看到手邊有筆記本的揹包,就順手將筆記本拿了出來。

隨便開了個文件開始打字。

十分鐘後發現電腦螢幕上打了滿屏的徐染。

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