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染要在床上躺半個月,公司請了陪護。

這半個月,嚴季科白天上班,晚上才會過來陪她。

徐染醒著,他會如同往常一樣和徐染聊幾句,徐染有工作要處理,他就在沙發上看書,安安靜靜地不打擾。

睡著了,他才會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只是再也沒有親密的動作。

陪伴,守禮。

5月底【臨江岸】可以入住,徐染還在醫院,夏甜張羅著幫徐染把家給搬了。

夏甜對一切毫不知情,就單純覺得那個小區讓徐染受了那麼重的傷,不吉利,早搬早好。

6月8日,徐染終於被批准出院,淺的刀傷已經快看不見痕跡,但捅的三個窟窿,痕跡還是留在了身上。

尤其是腹部的那一刀,如果不是刀刃短,估計都得給徐染捅了個對穿,疤痕極深,每次護士上藥,嚴季科都會看著,露出心疼的神情。

在夏甜的安排下,徐染從醫院出院就直接入住了【臨江岸】。

夏甜被徐染這次的受傷嚇到,查了許多喬遷祛災的流程,出醫院的時間都得卡在9點58分。

【臨江岸】距離醫院十分鐘車程,徐染坐的嚴季科的車卡宴,但是正值高考,有兩條路封了,繞道又耗了十分鐘。

徐染把車窗降下來,屈肘擱在窗戶上,下巴抵著胳膊,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還是外面好啊,汽車尾氣都比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好聞。”實在是在床上躺發黴了。

進醫院的時候要穿薄外套,出院的時候已經穿上了裙子。

紅燈,剎車。

嚴季科把住徐染的胳膊將徐染扯了進來做坐好,窗戶關上。

“哎?”徐染不樂意。

“風大,你剛出院。”嚴季科言簡意賅,回頭。

綠燈,啟動。

徐染瞅了他一眼。

“阿科,一會等他們走了,我們談談。”

嚴季科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好”

徐染的新家都是夏甜收拾的,其實也就是把徐染租房裡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進門後徐染轉了一圈,嚴季科的東西沒有搬來,看在眼中,沒有說話。

飯是嚴季科從家裡帶來的保姆做的。

考慮到徐染還沒完全恢復,都做得清淡,但色香味俱全。

吃完飯夏甜和慕秋就告辭了。

夏甜也不是傻子,這段時間也看出來倆人不太對勁。

尤其是當時搬家的時候,她和嚴季科一起打包東西,嚴季科將自己的單獨放一邊。

她問:你怎麼不一起帶過去。

嚴季科居然說,“暫時不了吧。”

夏甜沒敢問徐染,轉頭就問慕秋,倆人咋了。

慕秋則是說,“患得患失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