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賭成功了。

人消失在黑夜裡,徐染往前走了兩步,倒地,徹底失去意識。

警察盡職盡責地做筆錄,對於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能打贏十個人,也沒有表現出很驚訝,勘察過現場,比對過打鬥痕跡,知道徐染說得是真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易尚派來的呢?”警察問。

徐染沉默,“詐他們的。”她也不確定。

哪怕是在黑市的那幾年,她一直彬彬有禮,現在很多她的手下敗將還心服口服地叫她一聲姐。

好像沒有別的仇家。但據說易尚老闆一向喜歡下黑手,這次讓他們吃了這麼大個虧,自然不會放過徐染。

聽到徐染的回答,警察也沉默了。

再問了一下那十個人的長相,不抱什麼希望的警察,卻是得到了一份詳細到臉上有幾顆痣的描述。

每個人,徐染都記得很清楚。

“您,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嗎?”警察第一次提出案件以外的問題。

徐染搖頭,“只是和這十個人都交過手,印象比較深刻。”警察這才沒有追問。

“後續有嫌疑人的任何訊息,我們會再聯絡您。”警察合上記錄本,起身,跟徐染告辭。

徐染知道黑市這些人的本事,明白抓到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拆穿。

“好。”她點頭。“辛苦了。”她誠懇地說,聽嚴季科說他們也已經幾宿沒有休息了。

警察走後,屋內恢復安靜。

徐染撥出一口氣,轉頭看見嚴季科盯著她。

“怎麼了?”

嚴季科沒有回答,半晌才說。

“沒有什麼飯局,對嗎?”

徐染一愣,抿唇,沉默。

“你早就知道有人在跟蹤你。”

“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對嗎?”

不得不說,嚴季科是聰明的,不知道他如何從這樣一份警察都沒有察覺有誤的口供裡,抽絲剝繭地提取有效資訊。

察覺,其實這一切都是徐染的計謀。

沉默良久,徐染點頭。

是的,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易尚一有動作,她就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