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逃離虛鏡,她甚至剪了短髮,這樣她就能快速分清,自己是在夢裡還是現實。

“不過一個男人而已。”大家都這樣說。

她怎麼不知道呢?道理都懂。

離開C市,在全然不熟悉的首都,幾乎是拼了命去工作。

常說,走出一段感情,只需要時間和新歡。

第三年,徐染遇到了她的新歡,是一個叫 John的投資人。

John風趣幽默,貼心。

會記得每一個紀念日,給她準備燭光晚餐和禮物。

會在每一個加班卻不好打擾的夜晚,在樓下陪她到天明。

會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帶她高空彈跳或滑雪,見她沒有見過的世界。

會提前訂好票,帶她去聽她喜歡歌手的演唱會。

自然而然地親吻,同居。

她開始學會享受John親吻自己的溫柔和熱情。

她很久沒有夢到過嚴季科了,甚至很少想起來。

她覺得自己是喜歡John的。

直到某一次醉酒,斷片後醒來。

熬了一夜的 John紅著眼問她:阿科是誰。

John說從來沒有見過那樣主動的她,但一聲聲地叫的都是阿科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解釋。

John離開了她的家,再也沒有聯絡。

後來,隔了一段時間,徐染有意識地又把自己灌醉了一次。

這次她安了監控。

她回看監控,看到自己又沉浸在那個夢裡,一遍遍叫阿科,然後睡過去。

醒來後的她毫無印象,她可能是病了。

找了心理醫生,說這是應激反應,然後讓她接受治療。

她自然配合,然後毫無效果。

醫生說:其實也不影響生活,你只要不喝斷片就好了。

然後,就是日復一日練酒量。

此後,她再也沒有過斷片。

這次是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