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圓房麼,你走什麼。”沈拓直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慢條斯理地抽出腰帶,攝人的目光落在這張恨之入骨咬牙切齒的嬌美臉龐上。

他眸色幽暗如淵,一眼望去看不見底,任誰看了都會生出永遠淪陷跌落在這雙黑眸中的錯覺。

虞寧瞪圓了眼睛,坐在地上往後退了幾下,“圓、圓房?”

她不可思議地抬起手指向自己,“這話……我說過嗎?”

“說過,不是你剛剛說的嗎,既然你想要,朕就滿足你。”

虞寧:“???”

救命,不帶憑空誣陷的。

沈拓喝醉了居然這麼不講理的。

“怎麼,你不願意?”

沈拓已然退下外衣,健碩的胸膛和條理清晰的肌肉活生生佔展露給面前的人。

“我……”

虞寧僵住了,她嚥了咽口水,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眼睛凝著在這張俊美的臉上怎麼也移不開。

四目相對,周遭的一切彷彿都黯淡下來,靜謐曖昧的氣氛緩緩流淌。

她說不出來話來,怔怔地看著沈拓俯下身。

“啊!別、別咬。”

虞寧耳垂被咬了一下,她想躲開,但錮在腰上的手掌不允許她退縮。

男人的喘息聲鑽進耳朵裡,渾身上下都如過電一半,酥酥麻麻。耳垂被捻磨,唇瓣微微張開,擋不住強勢的入侵,唇齒交纏,讓人無法抵擋情潮激盪。

沒有人能抵抗住這樣的引誘,無論是這張俊美冷傲的臉龐,還是九五之尊的身份所帶來的不可冒犯之感,都叫人沉迷在不可言說的禁忌中……

寶慈殿後院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纖細的人影從門縫裡溜進來,再輕手輕腳地關上門,仿若做賊一般。

“三娘子!”彩練一直蹲守在後門處,一見虞寧回來就馬上將其拉住,“娘子,太后娘娘方才派人來宣召您,已經過了有一會了,奴婢用洗漱上妝的藉口拖住了,娘子快去換衣裳見太后娘娘吧。”

虞寧還有些暈乎乎的,直接被彩練拉進了寢殿,非常順從地換衣上妝,彷彿一個失了靈魂的木偶。

“娘子?”彩練猶疑地看著虞寧,磕磕絆絆地問:“娘子夜裡出去,可是見到陛下人了?辦成了娘子所願的事情?”

她本不該問主子的私事,但三娘子看起來丟了魂似的,就沒忍住關心了一句,“無論成與不成,娘子一會可要打起精神啊,太后娘娘的人就在前院等著呢,娘子就要去祥雲宮了拜見太后娘娘了。”

“嗯,我知道了,彩練,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料。”

她可能沒有辦法回報一下了,因為她徹夜不歸的幾個時辰裡,犯下了一件滔天大罪。

虞寧絕望的捂住臉。

她走的時候沈拓還沒有醒,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直接跑回來了,也不知道沈拓清醒之後要怎麼跟她算賬。

本來是打算賠上一條命換來家人安穩的,但現在她又沒把持住……她要是再去請罪,沈拓不會以為她欲拒還迎,還賊心不死貪圖什麼吧?

天地良心,不是她先動手的,希望沈拓只是喝醉了不是失憶了,到時候別將錯誤都推到她身上跟她算賬。

收拾一番,虞寧往祥雲宮走去。

祥雲宮內,霍氏已經等待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