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了看大傻個和李富貴,死死的咬著牙,眼神中透露出堅決!

並壓低聲音說道:“都聽好了,等會兒看準機會,咱們一起上,大傻個,你找機會射箭牽制它,李富貴你給我清醒點,穩住了,等會兒隨時動手!”

大傻個用力點了點頭,衝著陳樂傻笑了一聲!

李富貴但也咬了咬牙,握緊了手中的槍咧嘴問了一句:“咱二舅在這兒,用不著咱們出手吧!”

陳樂聽到之後卻是搖了搖頭,他蹲在山坎子上往下看,下方的場景全部都映入眼底,也大致的瞭解了眼下的局面,可沒那麼簡單。

現在的狀況就可以看得出,二舅根本沒有佔據上風,甚至還很被動……

而且還在掩蓋著身形,明面上看那頭猞猁尾巴似乎是中了槍,但也並無大礙,反而被激發了兇殘。

二舅躲在大石頭後面,連大氣都沒敢喘,這可不像是他以往的作風。

眼下這狀況,著實讓陳樂看得心驚肉跳!

哪是什麼二舅打傷了老虎崽子猞猁,分明是這老虎崽子在瘋狂追殺二舅啊。

這在東北的深山老林裡,陳樂的對二舅的認知當中,不應該是這種局面!!

往常,二舅郭洪斌那可是這一片山林裡最犀利的獵手,什麼兇猛野獸沒見過,大風大浪都難不倒他,可今兒個也不知是撞了什麼邪,竟被這頭老虎崽子猞猁搞得這麼狼狽。

陳樂滿心都是疑惑,在這東北冬季的冰天雪地裡,鼻孔冒著熱氣,寒風吹來,後腦勺子生疼,他的腦筋飛速運轉,也實在想不明白二舅這邊到底出了啥狀況。

只見二舅緊緊地趴在雪地上,雙手如鐵鉗一般死死地按著那條狼青犬二愣子。

二愣子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喉嚨裡不斷髮出低沉的吼聲,四隻爪子在雪地裡使勁兒刨著恨不能立刻衝出去和那猞猁拼個魚死網破……

可是獵狗再怎麼兇猛,終究也只是獵人的輔助,哪能和猞猁這種骨子裡就帶著嗜血基因的猛獸比啊。

戰鬥力也是天差地別,估計一個回合,二愣子就得報廢。

在東北的山林裡,猞猁這種貓科猛獸,也是極其兇殘,別說一條狼青犬,就算是再增加幾條,也只是白白送命。

真正主宰獵場的是獵人,而獵狗只能在輔助性發揮真正的作用。

陳樂此時也是緊張得手心直冒汗,在這零下二三十度的東北寒冬裡,他的後背卻已經被汗水溼透,貼在衣服上冰涼冰涼的。

他眼睛死死地盯著下方,不敢輕易發出動手的指令。

在東北的山林裡狩獵,講究的就是一個穩準狠,莽莽撞撞的行動不僅救不了二舅,還可能把所有人都搭進去。

這時,他發現那頭老虎崽子猞猁正逐漸朝著二舅郭洪斌所躲的大石頭附近緩緩靠近了過去。

這頭猞猁,在東北的山林裡雖然還算不上成年的大猞猁,但也已經足夠讓人膽寒,恐懼……

它體型比家狗大不了多少,但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身為野獸,那骨子兇性遠遠的就能感受到。

身上的毛髮呈現出一種斑駁的灰褐色,就像是東北冬天山林裡被雪覆蓋又露出的樹幹顏色,看起來死氣沉沉。

那雙眼睛就好像鬼火似的,泛著幽綠,透著陰冷的寒光,死死地鎖定著二舅藏身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兇殘!

鋒利的爪子不時地在雪地上刨動,獠牙浮現,鋒利至極。

在東北的山林裡,猞猁的爪子和獠牙就是它最致命的武器,一旦被它抓到,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隨著猞猁的逼近,它的尾巴輕輕擺動著,掃動著雪面子。

它的每一步都邁得小心翼翼,一已經做出了攻擊的訊號,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二舅在大石頭後面大氣都不敢出,緊緊按著二愣子,唯恐它會衝出去,那可就完了。

陳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他知道再不採取行動的話,二舅就真的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