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跑到跟前一瞧,山坎子上一頭野豬正晃悠悠的看起來也傻乎乎的。

陳樂瞬間就激動得不行,眼睛都放光了。

這指不定是誰打的獵,給跑了,就跑到他下套的區域了!!

陳樂瞅著這傻野豬,心裡盤算著這段時間一直都沒咋碰著 野豬,今兒個算是撞上了!

這要是幹下來,有一段時間不用愁肉吃了。

可剛準備動手,陳樂就咧著嘴然發現自己只帶了一把刀出來……

他心裡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得抓耳撓腮,都跺腳了。

他咋也沒想到這大白天的就碰到傻大野豬啊。

要說運氣不好吧,碰到了傻乎乎的,打起來相對容易點!

要說是運氣好,可沒帶槍啊,就憑手裡的這把刀,那肯定是不行。

這野豬再傻也是野豬,發起瘋來,他和大黃可都招架不住。

陳樂只能咬了咬牙,心一橫,準備先回村裡喊上李富貴和大傻個……

好在,這頭傻野豬眼下還中了套子,估摸著也跑不了多遠,這一去一回的功夫來得及。

一想到這,陳樂掉頭就往回跑,不敢耽擱時間啊,

這往山下跑的功夫,雪在腳下嘎吱嘎吱的響,冷風呼呼地往脖子裡灌入。

隔老遠陳樂就停下了腳步,然後看到了兩道身影,居然也正往這山上跑呢。

陳樂一下就停住了腳步,定睛一瞧,我勒個去,還真是困了就有人送枕頭啊,這不是李富貴和大傻個嘛。

如此一來,陳樂這心裡也是越來越順暢,沒想到這倆傢伙居然跟他心有靈犀,還沒回村,就自己往這山裡爬了。

這節省了不少時間呢。

只見他倆裹著厚厚的羊皮襖,頭上戴著狗皮帽子,嘴裡撥出大團大團的白氣。

李富貴手裡還提著他那杆撅把子獵槍,大傻個扛著一把大斧子,那架勢,就跟要去打仗似的。

陳樂扯著嗓子就喊:“你倆可算來了!山坎子上有頭野豬,中我套子了!”

李富貴扯著大嗓門回應:“嘿嘿……嘿嘿,一大早我就看你往往……往山裡鑽,就尋思著……也跟上來看看。”

“趕巧了,碰上大傻個在門口帳子前撒尿,就被我直接給薅過來了,反正也是上……上山,把槍也帶過來得了!”

大傻個也咧著嘴,吹著熱乎氣兒,衝著陳樂齜牙咧嘴說道:“哥,俺把牛角弓也帶來了,我還把箭給磨尖兒了!”

一看這倆傢伙還是有備而來,陳樂更高興了,大手一揮,沉聲說道:“那就別耽擱功夫了,趕緊上山,別等會兒給跑了。”

這大東北的天寒地凍,可擋不住他們打獵的熱情,三人和大黃又迎著漫天飛雪,朝著山坎子上的野豬奔去。

三人一狗再度往山坎子奔去,雪越下越大,天地間白茫茫一片,每走一步都能揚起大片雪沫子。

陳樂在前面帶路,眼睛緊緊盯著山坎子的方向,心裡既興奮又緊張,生怕那野豬掙脫套子跑了。

終於到了山坎子,那頭野豬還在那兒掙扎著,它瘋狂地甩動著腦袋,撞的旁邊的小數都彎曲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它雖然瘸了一條腿,傻乎乎的,但力氣依然不小,活套被它扯得緊繃繃的,隨時都要崩斷。

陳樂迅速接過李富貴遞來的單管槍,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他開始指揮作戰:“富貴,你用雙筒撅把子在左邊包抄,大傻個,你繞到右邊,瞅準機會用牛角弓射它,”

野豬被這突然的攻擊激怒了,它猛地一甩頭,朝著大傻個撞去。

大傻個還算靈活地一閃,躲開了這一擊,然後又繞到野豬側面,再次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