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蝦也不在少數。

陳樂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只是心裡還是有點空落落的,沒把那頭野豬給幹掉,總覺得有點虧的慌。

“唉,還是回家吧,等明個亮天再說。”

“這要是出點什麼意外,媳婦兒就得守寡了!”陳樂唸叨了幾句之後,扛上今天晚上的戰利品就朝著村子的方向走去。

他也不敢在深山老林裡面晃悠太久,誰知道這裡面有啥玩意兒,要是真的有老虎或者是熊瞎子從山上跑下來。

就憑他現在手裡的這把撅把子,就只有掉頭跑的份,怕是真的遇到老虎連跑都沒有機會!

半個小時之後,陳樂一身溼漉漉的來到了家裡的院子大門前,大門已經鎖上了,他只好翻牆頭。

等來到院子之後,房門也被插得很緊,他沒有去拽,就怕嚇到媳婦兒。

可是也不能不進去啊,這死冷寒天的起碼也有零下三十五六度,要是不進屋,身上又溼漉漉的,怕是要活活凍死在外面!

但陳樂還是蹲在自家的窗簷下邊,一蹲就是一個多小時,凍得他渾身直打擺子。

一會兒一個機靈,牙齒都在打顫。

不過一想到之前自己造下的孽,這點苦頭他還是忍了下來。

卻在這時,屋子裡面的燈忽然亮了,陳樂心中一動,只是現在凍得他雙腿發麻,渾身發僵,站起來的時候都用了好大的力氣。

屋子裡剛好起夜,拿起尿盆的宋雅琴忽然就看到了窗戶外面的人影,嚇得他捂著嘴發出了一道尖叫聲。

“誰,誰在外面呢!”

“是不是老三啊!”

因為陳樂在家中排行老三,上面還有兩個姐姐,所以宋雅琴大部分的時候都喊陳樂老三都已經很習慣了。

不過恩愛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喊他掌櫃的或者是叫名字,後來感情也被作沒了,淡了……久而久之就又叫他老三了。

“別怕啊,是我!”陳樂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哆嗦,凍得他牙都生疼!

頭上的狗皮帽子都已經覆蓋了一片白色的冰霜。

兩個褲腿管也凍得梆梆硬,現在連路都走不了,稍微一動,就能感覺到那硬邦邦的褲子頂在腿根上生疼。

聽到外面陳樂的聲音,宋雅琴這才知道自家的爺們兒,大半夜的跑回來了!

她一直以為陳樂晚上肯定不是去趕山打獵,如果知道的話也一定會阻攔,畢竟晚上太危險了。

所以他想到的是陳樂肯定是有手癢癢的,這兩天又打了幾件山貨,沒準兒就是偷偷拿出去賣了,換錢去賭!

這是輸光了又回來了。

之前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大半夜輸光回來就成宿成宿的作鬧。

宋雅琴是真不想開門,但卻又不敢,只能披上外套放下了尿盆,就朝著外屋地走去。

拉開了門栓,輕輕的推開了門,一股冰寒的氣息就從外面往屋子裡灌著。

然後宋雅琴就扭頭走進了屋,坐在炕沿上,滿臉的不開心。

果然還是自己幻想的太多了,心裡就想著要是有一天陳樂不去賭了,那該有多好啊。

這才過去了幾天……

想著想著宋雅琴就忍不住內心的憋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