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溫侯,如果我們和曹孟德聯合,本初公最後遷怒於我們,他和曹孟德聯合,我們一定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件事情還是要仔細思量才行啊。”

呂布眉頭緊皺,心中苦苦思索。

顏良既然來了,就一定要給他留一個位置,否則惹惱了他,也就是惹惱了袁紹,後果不堪設想。

袁紹現在佔據三州之地,實力可謂天下最強,一旦引起他動怒,恐怕任何人也沒辦法承擔後果。

按照孤獨的鹹魚所說,就算是曹孟德和袁紹之間的戰鬥,雖然官渡之戰最終以曹孟德戰勝而告終,但是,只適用的巧勁,才贏得了一場。

如果單憑雙方的實力,就算兩個曹孟德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是袁少的對手。

突然,呂布心中一動,猛然想起來一個人,他就是公孫瓚。

公孫瓚實力強大,雖然在界橋敗北,但實力依然不可小覷。

有他在北方牽制袁紹,說不定,袁紹不敢對兗州用兵,或者說不敢用重兵。

想到這裡,呂布目光漸漸亮了起來。

既然袁紹不可能全力以赴對付兗州,那有何懼怕知處?

想到這裡,呂布冷笑一聲,“公臺,我看不必再考慮了,就和顏良聯合,共同對付曹孟德,先將他消滅了,省的他出來壞事。”

聽聞此言,陳宮吃了一驚,“可是,萬一消滅了曹孟德,顏良留在濮陽不走,那該怎麼辦?”

呂布冷哼一聲,“如果他不走,那我們就請他走。”

陳宮眼中滿是駭然,“溫侯,難道你想和本初公為敵?”

呂布搖了搖頭,“公臺,本侯暫時還不想和本初公為敵,但是如果他咄咄迫人,本侯不介意和他一戰?”

陳宮嘆了一口氣,“本初公實力強大,就算我就想要和他作戰,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啊!”

呂布微微一笑,“公臺,單憑我們自己,肯定不是本初公的敵手,但如果再加上一個公孫瓚,你認為如何呢?”

聽到這個名字,陳宮苦笑的搖了搖頭,“溫侯,公孫瓚在下當然知道,可是聽說界橋一戰,已經打的公孫瓚實力大損,再也無力和袁紹抗衡,想要和他聯手對付本初公,恐怕不可能吧!”

呂布搖了搖頭,“公臺,只要公孫瓚不徹底敗亡,本初公就不敢全力以赴對付兗州,我們也就有了喘息之機,你說對不對?”

陳宮嘆了一口氣,“聽說公孫瓚現在堅守易京,連出來都不敢了,恐怕早已放棄了,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公孫瓚就會被本初公消滅,到時候,我們只能孤身對敵了。”

聽到這句話,呂布皺了皺眉頭,沉思良久後,忽然開口說道,“公臺,你說如果我們派人去和公孫瓚聯絡,你說會如何呢?”

陳宮苦笑著說道,“溫侯,這就是碰運氣,如果運氣好,公孫瓚重新振作,自然能在北方牽制本初公,可如果運氣不好,公孫瓚很快就被消滅了,那我們的壓力可就大了。”

呂布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緩緩說道,“公臺,其實就算公孫瓚敗了,本初公全力對付我們,但那又如何,如果我們不敵,可以退往南方,徐州,揚州,甚至荊州,我們都可以退,你說對不對?

這還不夠,大不了我們退到江東,難道本初公還會去追我們不成?”

呂布帶兵多年,自然很清楚,如果現在從兗州退往徐州,袁紹都不一定會去追。

兩軍作戰,比的一方面是兵力,而另一方面,比的也是糧食。

如果袁紹從冀州運糧食,跨過兗州,然後送到徐州,如此漫長的路線,恐怕就算是袁紹,也堅持不了多久吧。

所以,如果呂布想要後退,袁紹就算想追,也不可能追太遠,因為糧道太長,不利於作戰。

聽到呂布的這一番話,陳宮苦笑的點了點頭,“溫侯,既然如此,你已經決定了和顏良聯手,共同對付曹孟德?”

呂布點了點頭,“公臺,其實我們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如果我們現在拒絕,恐怕用不了兩三天,顏良就會和曹孟德聯合在一起,到時候我們的處境也就不妙了。

現在也只能和顏良聯合,先將曹孟德消滅,再想辦法對付顏良,除此之外,恐怕也別無他法了。”

陳宮思索良久,終於長嘆了一口氣,“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