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道身影洞穿風暴,恍如一隻利劍一般從天而降,直直的踏在雪雕裸露的腹部。

瞬息之間鮮血四濺,血液鋪滿了洞口的陣法,隨後又迅速在極寒之下化為血色的寒冰。

而那一道裹挾著風雪和鮮血的身影默默的擦去了臉上的血汙,一手探入雪雕的胸腔,將其中的心臟一把扯出!

雪雕發出了垂死掙扎一般的嘶吼,僅剩的一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黑髮身影,隨後,一道拳頭雜入了那籃球大小的眼珠之中,使勁一攪!

直到此刻,那雪雕身上的顫抖才徹底停止。

“好了,解決了。”

李夏從雪雕巨大的身軀之上走下,三兩下將其切分成數塊,隨後用繩子穿著,拖進了山洞之中。

“李先生,這就是你所說的拖住它......?”

這不是直接就打死了嗎?!

“能打死為什麼要專門拖住?”

李夏一臉淡然的從身上拔下剛剛雪雕插進去了許多翎羽,這些羽毛比飛劍還要尖利,若不是他身軀煉製的好,恐怕就要給洞穿了。

“那個,我來幫你吧?”

雲蟬看著李夏這個樣子,每一次拔出羽毛都要帶出一塊血肉,不由得小臉一皺。

看著就好疼,為什麼這個人一點表情都沒?他是天生沒有痛覺嗎?

“那就拜託你了。”

李夏說著,在洞中盤膝坐下,雲蟬小心翼翼的替李夏脫去被鮮血浸染的上衣,映入眼簾的一幕還是不由得讓她驚呼了一聲。

李夏裸露的上身如同一幅戰爭的史書,佈滿了各式各樣的傷疤。

雲蟬甚至想象不出來這些傷痕是如何留下的。

有的傷疤如鋒利的刀口,鮮紅的縫合痕跡依稀可見,那傷疤的深度,彷彿被硬取了全身骨骼一般。

有的則是巨大的開闊性傷痕,凹陷處如同撕裂的戰場,哪怕早已癒合,其依舊血肉模糊,令人心驚。

對比之下,那些插入血肉之中的翎羽留下的傷痕,似乎顯得微不足道,彷彿是在滄海中的一粒粟米。

“這.......很疼吧?”

雲蟬莫名的感覺有些心疼,想要伸出手觸控這些傷疤,又不敢去觸碰。

“好了的傷口是不會疼的。”

李夏搖頭,雲蟬聞言默然,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小鑷子,一點一點的將插入肉身的翎羽取了出來。

隨後她就驚訝的發現,李夏的肉身癒合能力強大的可怕,幾乎一取出翎羽就會立刻癒合,隨後化作一個淡淡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