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空表情不變:

“若是稱觀世音菩薩為域外天魔,卻有菩薩果位,那您亦是域外天魔,為何不可是菩薩?”

聞言,李夏長嘆了一聲,最終還是收回了手中長劍,回過身,看向那一臉悲憫的,泥塑的菩薩像。

“我觀觀音觀自在......”

“唉.......”

梵音悠揚入靜夜,世事紛擾皆放下。

心若蓮花出淤泥,不染凡塵看真我。

幽徑行僧話禪心,問道何為最自在。

一笑置之天地寬,悟得一切隨緣過。

“但是.....”

夜半心事黯然生,我執難捨意難平。

夢牽魂繞念舊時,紅塵一夢繞心絃。

舊事如煙難忘懷,月明星稀醉孤影。

尋覓不得當年意,執念牽心何日寧。

“執念未盡?”

禪空走到李夏的身邊,輕聲問道。

“已盡。”

“那為何苦苦抓住執念不放?”

“就像是落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棵救命的稻草,放下,便是沉入水底。”

“水底有何不好?”

“沒何不好,只是不願。”

“小僧知曉了。”

禪空嘆氣,在觀音像前盤膝坐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小僧確實有輪迴之法的訊息,那輪迴道果,能不能得到亦未可知。”

“講。”

李夏並沒有坐下,二人一僧一道,一坐一立,就這樣互相看著對方,一時間,空氣似乎都隨之靜默。

“說吧,有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