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看了她一眼,也覺得自己既然碰上了,也就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別的不說,如果自己真的什麼也不管的話,至少顯得是自己有點太慫了。

“這事,既然趕上了,我就管到底,畢竟拿了你一千萬刀,我要是朕的就這麼撒手不管了,也不符合我的風格。”

此時,劉家家主劉銘也是無奈了,趕也趕不走,打也打不過,只能拱手說道。

“狗爺,您這是何必,如果說是做朋友的話,我劉家也可以成為你的朋友,你考慮一下如何?至於錢的話,他能給得起的,我也能夠給得起,這都不算是什麼大事。”

劉老爺子一臉歉意地看了張俊一眼,黑狗卻一臉隨意地說。

“不好意思呀,劉老爺子,剛才我轉動鐵膽時用力過猛,一不小心就砸壞了你家茶几,都在這東海城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想來您應該不會和我計較這點小事吧!”

劉老爺子心裡都快把這傢伙給罵遍了祖宗了,可是知道惹不起,表面上自然還就是不敢招惹。

嘴裡也是保持著客氣說道。

“這個自然,不過,我劉家的事兒,也希望苟先生不要插手,有些事情,我們有自己的處置方式!”

黑狗滿是戲謔道。

“好說好說,只不過我最近腰椎犯病了,彎不下腰,麻煩劉家主把我的兩枚鐵膽撿起來!”

這基本上就算是在徹底的挑釁了,如果這樣的要求都能接受,那劉家一直堅持的那些所謂尊嚴,都成了笑話。

張俊以為,無論怎麼樣,劉銘都不會真的這樣低聲下氣,可沒想到,現實確實讓他失望了。

劉銘蹲下身子撿起了兩枚鐵膽,接著,他又找了一方紙巾,極為小心地擦拭著鐵膽,這一切都做的很是卑微。

很顯然,他就是在討好那個狗爺,說白了,之所以討好,就是因為惹不起,一切都那麼簡單。

做完這一切,他才慢慢地站起身來,雙手捧著那擦拭乾淨的鐵膽,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

“狗爺,您的鐵膽現在完璧歸趙,希望您能夠給我們劉家一點面子,這是我唯一對您的請求了,而且,這應該也不算是過分。”

黑狗旁邊的兩個保鏢攔住了劉銘,其中一人極其傲嬌地接過劉銘手裡的鐵膽,臉上滿是嫌棄的表情。

隨後,他又用絹布再次擦拭了一遍,換到一個裝有白金的托盤中,雙手捧著遞到了黑狗的手邊。

黑狗輕輕拿了起來,悠然自得地轉動著,隨即說道。

“擦得真乾淨,你們有心了,這上面都能照出劉家主的臉呢,劉家主,你臉上落下的灰為什麼不擦一下?”

不管怎麼說,劉家在東海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劉銘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

可狗爺這樣的做法,很明顯就是沒有把他當回事,反而就是在各種的挑釁。

劉銘感覺自己的臉被人無情地按在地上反覆摩擦,那種深入骨髓的屈辱讓他痛苦不堪,猶如萬箭穿心。

可當他看到自己全家的老弱婦孺時,怒火卻再次強行被壓了下去。

“說到底也是我劉家悔婚,不知道狗爺您要多少賠償,我願意如數的給,只希望您不要再難為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