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這逾萬痴呆男丁回到家裡之後不消數日便統統都回復了常態,更開始逐漸認得了自己的親人。只是唯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們仍無法記得在十數年前為何會失蹤以及在失蹤期間他們又去了哪裡。”

“這樣啊!”聶風聞言忍不住介面道。

“是的。”那男村民聞言繼續道:“他們只記得救他們回來的乃是一白一青的兩個女人,其中那個白的不但衣白,而且還有一頭銀白的長髮,只是她的臉上卻永遠都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霞氣,乃至於也使得別人根本瞧不清她究竟是美是醜、是老是幼。而另一個雖不如此卻也戴著一個七彩斑爛的面具,所幸的是那逾萬男丁當時在迷迷糊糊之間卻依稀聽見那白衣女子喚了她無數聲的神母!”

“哦?”

就這樣,在一口氣聽到這裡之後聶風終於是逐漸明白為何神母會突然變成西湖一帶的神了。他可以肯定那逾萬男丁一定是那個與步驚雲一模一樣的“神”從西湖擄回搜神宮的“獸奴”,只不過因為在這十多年間一直都被“神”的“獸丸”弄得盡失常性才會記不起前事的!

只是話雖如此,可在想清楚了這些前因後果之後聶風卻也是不由地感到有些造化弄人,畢竟當初“神”曾經處心積慮地要成為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神,可到最後卻是失敗了。而與之相比神母卻因一番善行而在無心插柳之下意外地被西湖附件的村民奉為神明,而這也實在堪稱是有些諷刺!

言歸正傳,這時只聽聶風又鬼使神差地道:“這位大哥,你們所說的神母儘管曾救助你們逾萬男丁重返家園,可她卻也未必是神,甚至也可能只是一個功力高絕的武林高手,是以你們或許也實在是不需要將她奉若神明,甚至也許她自己也未必希望你們如此將她視為神般膜拜抑或者她根本就很討厭‘神’這個字呢!”

是的,神母因為當年其小姐白素貞被“神”處死的緣故已經恨“神”這個稱號恨了超過一百年,甚至“神”這個稱號對於神母來說簡直就是絕情絕義且橫蠻專制的代名詞!

也正因如此,聶風也是不由地想要勸諫這些村民一番,可誰曾想就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之後那男村民便立即笑著搖頭道:“怎麼會呢?”

說著只見他又是稍稍一頓,然後繼續開口道:“神母怎會不喜歡我們將她奉若神明呢!你知道嗎?自從那逾萬男丁重返家園之後他們便按照他們在迷糊之間所見的神母外貌在西湖以南的一個山崖立了一座神母雕像,並且還將那裡命名為了‘三界天’來意喻那是神母這超越三界的神所居之天地。結果令人不由感嘆心誠則靈的是,就在這神母像被立下的一個月之後奇事便開始發生了……”

“奇事?”

就這樣,在聞言之下聶風頓時便是不由地一怔。只是他根本不曾注意到的是,一旁的步驚雲雖然遠遠地走在了他與這名男村民之後卻其實也是一直在靜靜地傾聽著這一切。原因無他,他決不會放過關於在他腦海內那一白一青兩條身影的任何蛛絲馬跡,因為他深信村民口中的那個青衣神母極可能就會是他腦海內偶浮現的青色身影!

不得不說這其實是一種很玄妙的直覺,惟是在這股直覺之外步驚雲卻還覺得這“神母”二字還時不時地能讓自己的內心之中泛起一陣暖意,一陣只有當年的霍步天才可給他帶來的親情暖意。

言歸正傳,這時只聽聶風又是不由地問道:“哦?那不知神母像立了之後又究竟發生了什麼奇事呢?”

“是這樣的。”那男村民聞言立刻答道:“當時在那逾萬男丁在三界天立下神母像後便陸續有村民前去參拜神母石像,早期還沒什麼怪事發生,可後來因為居於較遠的村民因長途跋涉總是每每要在黃昏之後才能抵達三界天的緣故,是以在一來二去之下這些人之中便終於有一些在某個晚上看到了一幕讓他們畢生難忘的情景!”

“什麼情景?”聶風聞言頓時不由地追問道。

這時只聽那男村民又繼續道:“那晚夜間的霧可謂是比平素更濃更厚,而正當那些遲來的村民想將自己所帶的香燭取出點燃再插在地上供奉神母時前方的重重濃霧之中卻忽然吹來了一陣急風,緊接著在那急風拂過之後村民們便赫然發現在三界天崖頂的神母像旁不知何時竟已多出了一頂無人抬來的白轎!”

“白轎?”聶風聞言頓時一怔道。

“嗯!應該說,是一道白得發光的轎!”那男村民聞言繼續道:“要知道那三界天可是懸崖峭壁,路更是狹窄得僅容一人透過,是以根本就不可能讓人抬轎而上。不僅如此,當時村民們也根本就沒發現有任何抬轎的人,是以這頂轎子究竟是如何能到那崖上的實是一個不解的謎,甚至除了從天而降之外基本就找不到什麼說得通的解釋了!”

“這樣啊!”聶風聞言也是不由地稍顯驚奇道。

“這還不算。”那男村民聞言接著道:“更令村民矚目的是這頂轎子不單能懸浮在那裡,而且還更在濃霧之中泛著白光。也正因如此那些村民們也是無不當場大駭,只是就在他們正想逃跑只時那頂轎子裡面卻又倏然傳出了一個非常溫柔的聲音,並且還向村民們表示她就是他們參拜的‘神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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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乍聞轎內的是神母之後村民們也是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因為他們深信神母既然曾救助過那逾萬男丁便也一定不會加害他們。不僅如此,那神母更向他們表示自己本來已不想再現人間,只是卻又實在是因他們時常參拜她的行為而深受感動,是以便決定在每月十五的月圓之夜都乘白轎而來以便一看村民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