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只聽向一啼又是開口道:“於是大家就問他此畫何意,結果只見他放下畫筆並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道:‘今日江南武林上線開扒的朋友就好像這畫上的這個瞎子一樣,聽到笛聲很美妙就以為自己的耳福不錯,卻想不到自己已經一腳踏空,若沒有人即時趕來搭救一下的話就馬上要掉到萬丈絕壑裡去了。’”

“說完他又把這幅畫掛到了牆上,然後又道:‘現在我就把這幅畫掛在這裡,並把這副筆墨放在旁邊,要是有誰能在這幅畫上加上幾筆以將這瞎子救上一救的話那他就是我們的總瓢把子。’”

“大家一聽都忍不住提出了反對的意思來,哪知這時他卻又花言巧語道:‘這座荒宅是有名的鬼宅,平常根本沒有人來,要是有人湊巧來這麼做了的話那就是天意,是老天讓他來做江南綠林的總瓢把子的。’”

“見大家都不說話他頓時又道:‘而且這個人既然敢到鬼宅來那麼膽子一定很大,而他若是在看到這幅畫之後還能夠想出一個救這畫上瞎子的辦法來的話那就必然還既聰明又仁慈,這樣的人來做我們的總瓢把子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大家不服氣,就問他說如果這個人不會武功怎麼辦,結果這人卻說這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只要動動腦筋、發發號令就行了,也不要他真的自己動手。’”

說到這裡向一啼終於是停了下來,然後在稍稍清了清喉嚨之後又道:“他這話說得雖似極有道理,但大家早就看破了他的用心,是以本應還是不答應。哪知在這些人裡卻早已有人和他存了同樣的心思以便讓自己也玩玩曹操的把戲,是以三言兩語之後竟然就將此事擊掌敲定了。”

他一面說話一面又以眼角斜瞟了莫氏兄弟一眼,顯然剛剛話中所指的就是他們二人。只是對此莫氏兄弟卻偏偏是沒有絲毫反應,彷彿根本就沒把向一啼放在眼裡一般。

言歸正傳,對此向一啼也只得冷哼了一聲,然後又接著道:“那位仁兄見大家都無異議當即便是興奮異常,畢竟這些人都是江南綠林中的頂尖人物,只要他們答應了那別的綠林朋友也就自然不會不答應,屆時他這江南綠林的總瓢把子的地位也自然就坐實了。”

“這其中只有一個人對這件事大大不以為然,只是在其他人都已答應的情況下他卻也無法反對了。只是他更不曾想到的是,這時那位一心效法曹操的朋友竟又突地一拍雙掌,緊接著那座荒宅外面便驀地掠進了七八個勁裝佩劍的漢子來,顯然這人早已計劃得週週詳詳以致於竟然先行留下了後手。”

說到這裡他整個人也是立即就表現得極為氣憤,只是晉藝宸和冷月仙子卻知道這些人絕對都不會是僅僅孤身而來的。

言歸正傳,這時只聽向一啼又道:“而在這些人進來之後那位仁兄便找了一人,讓他躲在那房子的承樑上面,告訴他只要有人在那幅畫上面加上幾筆就立刻以哨聲通知大家。哼!兩位,你們看這個故事可還有趣?”

“有趣自然是十分有趣,只是閣下可是想透過這個故事來讓賤內放棄成為江南綠林的黑道總瓢把子嗎?”晉藝宸聞言卻是立刻就似笑非笑地道。

“這……”

不得不說晉藝宸這個問題實在是很出乎向一啼的預料,以致於他當場便有些措手不及了起來。

言歸正傳,這時只聽晉藝宸又繼續道:“誠然,若是正人君子或是一些稍有良知的人在聽了你的故事之後自然是很可能會當場推辭掉這一差事,但我輩既然都是不拘於小節的武林中人那便不可能如此了。再者說了,自古盜亦有道,是以閣下雖是黑道中人可這最起碼的言而有信卻也應該做到,否則的話又與禽獸何異?”

“啊?”

就這樣,向一蹄頓時就有些懵逼了起來。只是還不等他再開口說點什麼那一手促成此事的戰飛卻突然就毫不掩飾地大笑道:“好,說得好,對待某些言而無信的人就該這般不留情面!”

“哼!”

向一蹄聞言也終於是又冷哼了一聲,只是這一次他卻還是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因為這時冷血仙子已突然開口道:“所謂事出必有因,戰神手之所以會想著將綠林道上的這麼多朋友聯合在一起想來也必然是為了對付什麼人的吧?”

“夫人明鑑,正是如此!”戰飛聞言立即恭聲道。

這時只聽冷月仙子又道:“飛龍鏢局?”

“夫人果然睿智。”戰飛聞言頓時便是大為敬佩,以致於連手中的摺扇都一把收了起來,道:“誠然,黑道中人與保鏢天生就是敵人,但很多時候雙方之間卻也同樣會有一些默契,並且只要不將之打破的話那雙方也就未必不能友好相處。只是……”

“只是現在的飛龍鏢局卻全然不管這一套,直弄得大江南北、黃河兩岸的綠林中人幾乎連口苦飯都吃不成了,是嗎?”冷月仙子聞言突然截口道。

這時只聽戰飛再次抱拳道:“夫人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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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冷血仙子聞言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道:“老實說我也很不喜歡檀明和他的飛龍鏢局,尤其是對其暗地裡的一些行徑更為不恥,因此這江南綠林的總瓢把子之位我就勉為其難地做了吧!只是我們事先說好,只要檀明一倒我便會辭去這一職位,任何人都不得阻攔。”

說著不等戰飛他們表態,只見她轉向了向一蹄,道:“怎麼樣,這下你可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