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鯨被賀聰一上來就連綿不斷地一氣呵成的急攻猛打,逼得是連連後退。他好不容易躲過了七招,人也剛好退出了七步,可心頭不由地狂震。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兒的小子,竟然能打敗四教頭凌璉,可見這小子武功竟然高到如此地步。雖才與自已交手,就感覺到他的內力充沛精純,看來也不比自己遜色。原想憑藉自己渾厚內力就可輕易取勝於他,可此時才知希望可能就要幻滅。

柯鯨手中的判官筆忙划起一道銀虹,護住身子。他睜著一雙大眼,眨也沒有眨過一下兒,可就是看不出賀聰用的是什麼身法?心頭不禁大奇,原以為這小子年紀輕輕,和自已相鬥未必走得出十招。那知道這一動上了手,不但快擬閃電,辛辣奇詭,而且刀法招招取要害,每一招兒都足以制人於死地。

心頭雖驚,但仍把判官筆並舉,勁風豁然,轉瞬就打了十幾招。對方這小子在招術上,居然絲毫不見遜色。

這時只見賀聰左手一牽一引,立刻有股似有似無的陰柔潛勁兒,逼住判官筆勢。右手一揚,刀直向他臉頰劃去。

柯鯨心頭狂震,欲避不能,只好仰身一倒,足跟猛一蹬地,人已倒翻退出丈外。全身血脈膨脹,身體發出咯吱的聲音,氣憤異常的臉上盡是不相信的神色。

誰知賀聰的身子,竟如影隨形一般,緊跟著他那向後飛退的身子,齊頭並進。待他收勢挺身站起,左手剛好遞到,時間,部位,拿捏得恰到好處。

“砰!”一聲沉悶的響聲傳出,柯鯨一個高大的身形蹬蹬蹬蹬向後急退,跟著‘卟’地一聲從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出來。若不是他身具上乘武功的內家高手,這一下即使不死,也要筋斷骨折。饒是如此,也是讓他靈魂出竅。他整個胸口被賀聰一掌擊中後,如中重錘,連帶手臂都感到一陣痠麻,全身登時失卻勁力,判官筆都已跌落。

那徐安雄的妻子、女兒都在觀看眼前這聲殊死搏殺,當見柯鯨口噴鮮血兵刃脫手,心頭大喜,不約而同伸手從肩後掣出長劍,飛身撲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尤其是那鄒璐對柯鯨是恨之入骨,豈可丟失這大好良機?

說時遲,那時快,二人如同二隻大雕般撲向柯鯨,乘柯鯨立足未穩之際,身形如電,晃眼之間,已揮出二劍。這二劍,是她二人要把往日的仇恨討回來。

柯鯨倒地後略一調息,四散的真氣,又復回聚。他臉容猙獰,看著二人撲將過來,居然沒有立即逃走,而是起身蹬蹬連退三步。待到刺來的長劍距離他的前胸只有一米的時候,柯鯨動了。手一揚,砰地一聲脆響,漫天的如同煙霧一般的黑色煙氣劈頭蓋臉地朝著徐安雄的妻子和女兒二人當頭罩下。

也就在這同時,柯鯨慘嚎聲起。他的一條左手被鄒璐一劍劈中,右手被徐姑娘一劍劈中,

兩臂應劍落地。

賀聰大喝一聲:“快退,有毒!”手已揮出一掌,凌空一劈,將二人面前的煙霧擊碎。二人也是大驚,長劍揮出也同時向後急退。

賀聰的身形跟著兩女成一個品字形,向後飛退。那邊,柯鯨的身形卻也是絲毫不停。他雖失去了雙臂,但仍是幾個起落,身形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雖是退得快,可鄒璐和女兒仍是受到毒氣的侵蝕,二人頓時便站立不住。那邊的賈公子一直坐在大石處,目緒到一切。便急喊賀聰,從自已這裡取出由西門二小姐處獲得的解藥送二人。二人服得解藥,瞬間便解除了毒。

那鄒璐此時的心情卻大不相同,她上前一把位住賀聰道:“我的好侄婿,你比武招親上打敗了西門惡人,幫了我家姑娘,又維護了我家名譽。這之後又救護我女兒,現在又幫我們懲治了那惡賊,也算救了我們全家。讓我們不知該怎麼感謝你!我希望你能進入我家門,我們一定會把你當親生兒子一樣對待。”

賀聰這時卻無法回答她,隨即起身深施一禮,然後只是嘿嘿地傻笑。雖說他只是傻笑,可把那鄒璐笑的心裡樂開了花。她以為賀聰這麼一笑,是內心答應了,而不好意思直接回復而已。鄒璐沒有因為當初逃婚的惡作劇怨恨他,而是拉著賀聰的手喋喋不休地問東問西,還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個遍。

這時,看到遠處漸漸過來的眾多火把,徐安雄過來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好像有許多賊人趕了過來,我們還是要趕緊離去。”

賀聰這下可找到說話機會,忙道:“徐大俠說得對,情況緊急,我們不能在此久留,要趕快離開。我看徐大俠有二匹馬,請大俠和夫人帶徐姑娘和畢琳妹妹趕緊走。我和賈公子繼續乘船遠離這裡。”賀聰的提議到讓大家認可。

徐姑娘這時把那賈公子也扶了過來,並對他和賀聰說道:“假公子姐姐和賀小弟,恕我和畢琳妹妹不能與你們同行了。現在雖說我們是有家不能回,但我和父母能在一起就感到欣慰。另外,我師傅的下落不明,我也要去找她。以後,可能還要面對那討厭的西門家的惡人。不過我不想連累你們,更不想因為我帶給你們不幸。如果蒼天有眼我們還會重逢,還會在一起的。我們的情義不管發生什麼變故,都不會改變的。”話未說完,徐姑娘就說不下去了,她己是淚流滿面,內心是很痛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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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公子看她哭的稀里嘩啦的,於心不忍,上前一把抱住她。本想勸說於她,可是自己也激動起來,反而忍不住跟著哭了起來。

看到女兒和那賈公子因傷心抱著一起痛哭,雖也理解他們的心情,可心裡卻有說不出來的滋味。因為他們看到的是女兒和一男子相擁,而且是當著眾人的面。更何況是在比武招親選的佳婿面前相擁抱,這與情與理都大不應該。徐安雄和夫人鄒璐顯得尷尬,卻又不知如何是好。那鄒璐這時看著小畢琳,然後對她撅了撅嘴。

這時,小畢琳看著賈公子抱著徐師姐心裡也不高興,看到鄒璐的撅嘴示意,於是上前想拉開他二人。可是他二人抱的正緊,哭泣的正起勁,全未理會。那想小畢琳可急了起來,拉著賈公子的衣襟並大聲喝道:“喂!你一個大男人抱著我姐姐,這成何體統?我姐姐比武招親可是有男人的,不許你再肆無忌憚抱她。你快把手鬆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二人聽她這麼說才知道小畢琳產生了誤會,於是也就鬆開雙手。這賈公子則故意嘆息一聲,然後破泣笑道:“哎!你徐姐姐比武招親有了如意郎君,像你徐姐姐這等天仙化人,委實讓在下一見神馳。誰知她名花有主,魂夢空勞,叫我怎不可惜?怎不忌妒?”

小畢琳聽他此言卻不高興了,白了賈公子一眼並急道:“你既然知道我徐姐姐已是名花有主,那就應該避讓才對,你可不能肆無忌憚地橫刀奪愛!”

賈公子不由地笑道:“我怎會橫刀奪愛?我羨慕還來不及呢!好了!畢琳妹妹!你可知道徐姑娘比武招親的如意郎君是誰?”

畢琳對賈公子本是怒滿心頭,聞言之下立即嬌笑說道:“我不知道,未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