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憂樂難辨(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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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聰聽他此言大是不解,心中起疑,便道:“我既然不請你,那我這公子哥哥又為何要請你?”
那乞丐笑道:“古人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而你呢!則跟在女人後面,先天下之樂而樂,後天下之憂而憂。這又有何可言?又有何來說穿?但這位公子則不一樣,他一切都是先你而知,先你而行,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說,他請我吃那也是必然的!”
賀聰聽他此言甚是覺得好笑,便道:“你這一番言語如同一派胡言,我乃是堂堂男子漢,豈會先天下之樂而樂,後天下之憂而憂?再說我又豈會甘心作這樣的人呢?這又豈是我作人的風格和本意?”
那乞丐道:“雖說你不甘心作這樣的人,可你對任何事務都真假不分,雌雄不辨。你不是這樣的人又是何樣的人?”
賀聰也笑道:“你不要說笑了,我豈能真假不分,雌雄不辨?你說的太是可笑了,你也太小看我了。我雖說不是火眼金睛,又豈能真假不分,雌雄不辨?”
那叫化子卻縱聲一陣呵呵笑道:“小娃子!啊算了,我還是喊你小兄弟吧!因為我對你卻是太瞭解了,所以從來未曾小看過你。不過說你真假不分,雌雄不辨,已經算抬舉你了。”
賀聰感到愕然,自已與他毫不相識,他具然說了解自已。這話又從何說起,真有點令人不可思議了。
那叫化子又微笑說道:“小兄弟,畢竟心地純厚善良,心地不壞,實屬難能可貴。真乃是一池淺水,怎困真龍?只要你一動脫身之念,便可凌空變化,乘風而去。所以,姐……結……結果,你應是個可教之人。”
賀聰聽他所言後,若一愕便說道:“我和你毫不相識,你具然說了解我。那能否將你的大名相告於我?”
那叫化子並未急於回賀聰,只是喟然一嘆道:“小兄弟,我如今可是勝似諸葛亮,強過劉伯溫。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所以瞭解你又有何難?再說你可知道天下最令人忘懷的是什麼?”
賀聰聽出他是故意調侃取笑,更有知事與不知事之分。從他眼光中便已深知他知道自已的一切,遂仍自皺眉微微一怔,於是想了想答道:“最令人忘懷的也是因人而異,因時也會有所不同。不過一般說來,最難忘懷的是情感……”
那叫化子截斷他的話題說道:“你答的對,對於情感,一般人是難以迴避,也難以跳出去的。”
賀聰則蹙眉說道:“你難道也有情感之類的問題?”
那叫化子則道:“小兄弟啊!你可知道:浮生若夢夢浮行,真作假時假亦真。人生如鏡鏡映人,但願是影避凡塵,花開花落為常道,鏡花水月不需尋。回首空門聖靈起,本是無邪帶點真。哈哈!你雖是少年俊才,卻真假不分、雌雄不辨,也實屬正常也!”
賀聰對他此言並不能理解,本想回言卻又不知說什麼好,急得他是滿臉通紅。不過一想:
君子之心公而恕,小人之心私而刻。本身自已就是個恩怨分明之人,對這些煩瑣事情何必去多想。再說自已又是擇善固執之個性,真怕其言語再起衝突不快,所以也就不想再多言。
他的表情卻被賈公子看在眼裡。對於賀聰他心裡想什麼又豈能不知。於是忙對叫花子說道:“你的所言本就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何必非要道出個所以然?既然你也不是別有所圖,那這一桌子飯菜我請你吃又有何不可?”
那乞丐到也不客氣,慢慢走了過來,坐在二人身邊的空位上。然後悠悠開口說到:“這位賈公子所言是也!賈公子是當事人,也是個明白人。將來這位小兄弟可要仰仗這位假公子,這樣才不會走彎路。”
賀聰見賈公子要請這乞丐吃飯,自已也就不必多言。但他卻不知這乞丐又怎麼知道公子哥哥姓賈,也不知道賈公子為什麼就要請乞丐吃喝。於是道:“你就不必多言了,有酒足供你醉,有肉足供你飽,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你就不要猶抱琵琶半遮面了,
不如來個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閒度好了。”
那乞丐只是呵呵一笑,也就不再多言。待吃飽喝足後,這才起身。他又瞧了瞧賀聰,雙眼睜大說道:“小兄弟,不錯!氣宇功力,兩皆脫俗。你乃真是君子坦蕩之少年英雄氣概,他日必然鴻圖大展,不可限量。看來你也是有情之人,也知道情感。你可知有多少人為你,情感已深入骨中。正因為你雖有了新的情感,而未忘記過去的情感,就讓人值得依賴。以後你還將遇到各種各樣的事情,以及人與人之間的情感糾結。只要不忘情不忘義,是福是禍得看自己以後的際遇造化。不過常言道:‘士為知己者死!’這位賈公子能特具慧眼,結識這位小兄弟也是緣份。這位小兄弟雖說是江湖中人,並也是一諾千金,也更會感恩知遇,也會有以圖報!”
說完起身離開那簡便飯鋪,然後卻又唱道:“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邊唱邊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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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賀聰到也覺得這位乞丐一臉和氣,不似江湖上的人物。到是別具一種風儀氣質,一種令人一見油然而生的一股無名敬畏。此人是誰?氣宇出塵,超卓不俗……”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頭緒。要知天下事兒,雖有甚多在人意料之中,卻有更多在人意料之外。
正在苦思冥想時,這時只聽賈公子自言自語道:“楊柳青青……”
聽到此言,賀聰好像突然有所醒悟,便猜測這乞丐可能就是柳青青所飾,只有柳青青知道可欣、蓉兒、小曼他幾人。雖是這樣猜測,可一時也拿攝不準。
二人隨即飯後,也離開那簡便飯鋪走向大道。這時道上的車馬行人絡繹不絕,二人邊走邊說。正行之間,忽見前面不遠正有一人在匆匆的趕路,從這人後形看去極為眼熟。
賈公子最先反應過來:“哎,你看前面那人,好生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賀聰仔細一瞧,再一思索,才想起前方那匆匆而行的絡緦胡漢子。於是對賈公子說道:“這人前不久我們也曾見過,他可是那西門家的人,他怎會一個人到這裡來了?而且看他那鬼鬼崇崇的樣子,就讓人可疑。”說著,卻見那人先是東張西望,然後走到路邊一棵大樹下,低頭檢視著什麼,之後便朝左手邊的一條小路急匆匆行去。
於是對賈公子說道:“賈哥哥!你看那人慌慌張張的樣子,行跡十分可疑。這西門家的人甚是可惡,不如我們過去看看。如果他們再作惡事,我們再好好地教訓他們。賈哥哥你看可好?”
賈公子也說道:“是的,我也覺得他行跡可疑,不如我們就跟過去看看。”
二人來到那棵大樹旁,眼光一掃,赫然發現大樹根旁,有人用木炭劃了一個箭頭,正好指向左邊那條小徑。心中恍然,於是就悄然跟蹤過去。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來到一片樹林處。腳下稍微一停,側耳細聽,好像林中深處,隱隱有人聲傳了過來,二人又循聲尋去。
可二人才走過去不遠,就從大樹背後轉出一人來,這人正是那絡緦胡漢子。他手中的刀尖如同無邊的殺氣,徑直直地指向他二人。
“你……你們為什麼要跟蹤於我?”他面無表情,話音有些顫抖,牙齒也不由的打顫。又道:“今……今天我要讓你們有……有來無回!”
賀聰盯著他卻未動,可賈公子卻已拔出劍來。手中劍一揮,劍光閃閃地逼向那絡緦胡漢子。面對那賈公子的利劍,那絡緦胡漢子緊張地盯了他一眼,忽然由心裡升騰起無邊的恐慌。他身子忙向後退去,口中卻含含糊糊地說道:“寧門飛劍,劍如飛虹,寧大小姐!”
他的聲音不大,卻激起賈公子的不快,他斗然怒道:“西門家的賊子,又想在此作怪,我豈能饒你!”
賀聰不知那賈公子怎麼突然發那麼大的火,只見他挺劍向那絡緦胡漢子攻去。絡緦鬍子漢子雖說是個人高馬大的魁梧漢子,彷彿卻十分忌憚這賈公子似的。見賈公子挺劍刺來,他並不還刀,而是轉身急向林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