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聰隨手倒了一杯,遞給賈公子。賈公子端起酒杯想都沒想就直接灌入口中。沒有料到這酒甚為剛烈,酒入喉嚨,賈公子只感覺一陣火辣辣的,被嗆得不斷咳嗽,樣子十分狼狽。

“哈哈,一個像女人的男人竟然連酒都不會喝,還不如死掉算了。一個毛頭小娃娃,居然也學人家喝酒,真是不自量力。”那青年男子在一旁嘲笑著,說完,他也端起一杯酒一口氣喝下去,好像在故意譏諷賀聰他二人。

賈公子自己覺得甚是丟人,趕忙低下頭來。賀聰沒有看酒杯,則端起看也不未看一口而盡,彷彿還不盡興,又拿起酒壺對著嘴就灌了下去。

那青年男子見此便未再言語,而是怒目地看著賀聰,一股不服氣的樣子。賀聰喝完後抺了一下嘴,然後又大聲向店小二喊道:“小二哥,再來壺酒!”

他這一喊,那青年男子覺得賀聰是有意對著他來的,是故意想氣他的,心頭不由地生出一團怒火。二話沒說,一個箭步奔到賀聰面前,怒言道:“小子!狂什麼狂?看我不整治一下你,讓你知道過了今天你還有沒有明天。今天我就要拿你撒撒氣!”說著伸手就抓向賀聰的肩膀。

那青年男子抓住賀聰肩膀後,五指用力就是狠狠一捏。本以為賀聰會大聲叫痛,但他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那青年男子見他並不疼痛,於是他又用力抓住賀聰的肩膀往後使勁一帶。

賀聰為人生性純厚善良,剛才只是處於無心之舉。他與那青年男子並不相識,也不想得罪於他,更不想招惹什麼麻煩。但他也不想被人輕易欺負,於是順勢向後倒去。在倒地的一剎那,伸出左腳,一腳踢在那年青男子的臉上。他這一腳並沒有使出多少力量,但由於出其不意,那年青男子被踢的接連退後好幾步,登時臉上多了一個鞋印。

“哎喲!好痛、好痛……”賀聰倒在地上一滾,故意叫呼道。

店裡的眾人大笑,他們不光在笑賀聰的滑稽動作,更是笑那年青男子的粗心大意,居然著了一個小男子的道。賀聰這一下掩飾的非常巧妙,眾人都沒有看出他這一腳是怎麼出的,也沒有看出他會不會武功。

賈公子急忙起身去把賀聰扶了起來,關切地詢問,賀聰只是‘哎喲、哎喲!’地叫痛。

賈公子可就氣不過了,他怒氣地質問那年青男子,為什麼無端打人。

那年青男子知道自已明明吃了虧,還被人恥笑,心中怒火燒的更是旺盛。但他並不理採賈公子,而是大叫一聲,揮拳就又打向賀聰。那知拳才舉到半空中,忽然停住不動了。定睛一看,原來是那中年漢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那年青男子只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鐵鉗夾住一樣,他大聲叫道:“哎呀,大師哥!你這是作甚?快放開我的手啊!”

“放開你可以,但你不要再給我惹是生非了。”中年漢子說道。

“好、好、好,我不惹是生非就是。”那年青男子實在痛得受不了,只好無奈的說道。

中年漢子聽見他這麼說也就鬆開了手,那年青男子不斷的甩著手腕。

“這位壯士真是明事理之人,多謝你了!”賀聰故意譏諷道。

“你……”那年青男子還想衝上去打賀聰,但見中年漢子瞪了他一眼,就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這位小兄弟,真是抱歉,我小師弟失禮得罪了你,在下代他向你賠罪了,還請你多多包涵。”中年漢子非常有禮的說道。

“大師哥!你幹嘛對這臭小子客氣,讓我來教訓下他!”那年青男子一臉氣憤的說道。

“不要再說了,我們趕緊回房吧!”那中年漢子說道。

“哼!氣死我了!”那年青男子一甩衣袖,轉身走向樓梯回房去了。

“失禮了!”說罷,那中年漢子和另一男子也轉身走向樓梯。

見他三人走了,賀聰和賈公子又回到桌前吃了起來。

“二位客官,你可知道剛才這三人是什麼來頭?”那店小二惶恐的說道。

“不知道。”賀聰根本不在乎他說的話,隨便答了一句。

“他們就是號稱‘黑虎三怪’的‘奪命怪手’佟鐵夢和‘多刀怪手’湯楠寧,年青的那人叫‘飛劍怪手’楊士興。在這一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們居然不知道?”店小二聽到賀聰說不知道之後更是萬分驚訝。

“哦,這麼厲害!那我真是有幸了,能夠見到這麼厲害的三個人物。”賀聰仍是平靜地笑著說道。

“你還笑得出來?”店小二驚訝說道:“你可知得你所得罪的那年輕漢子就是‘飛劍怪手’楊士興。他為人囂張跋扈,不講道理。你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你可要處處小心才好。不過也不知為何,他們今日的脾氣會如此之好。真是怪哉,怪哉!”店小二自言自語道,然後轉身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這三怪平時的脾氣確實古怪暴躁,若是以前有人得罪了他們,勢必要被狠狠教訓後才肯罷休,但為何今日如此詭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