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二個時辰,終於來到山下。當走到一棵大樹下時,就見樹下拴著先前看到的那二匹馬。那二個叫於得水和於在水的孩子,也正躺在樹下,但卻一直沒見到那二個壯漢。

賀聰覺得自已也走累了,便來到樹下休息一下,也更想與那二個孩子結識。可那二個孩童見賀聰過來卻不想與他說話,而是把身子轉過讓背朝著他。賀聰討了個沒趣,只好背靠著大樹坐下休息。

可剛坐下,就見一老婦人也來到樹下坐著休息。這老婦人頭挽宮髻,身著黑色羅衫,項間還掛了一串色呈碧綠,晶瑩奪目的名貴珠鏈。她坐下後看了賀聰一眼,只是綻顏微笑,並無多言。

片刻,從西邊來了二個也是騎馬的黑衣壯漢,當他們來到樹邊時,其中一人竟然一躍下馬,不聲不響地,疾伸手掌向那老婦人胸前那串珠鏈抓去。

那黑衣壯漢出手極快,眼看手指就要觸及珠鏈,老婦人卻身形微閃,已起身退後幾步。並怒斥道:“你這人定不是好人,怎麼伸手就要搶人的東西!”

另一名黑衣壯漢見此也躍下馬來,二人便將那老婦人圍住。

突然,兩聲稚嫩的叱喝,飛縱出兩條人影。賀聰一看,正是那叫於得水和於在水的二個孩童。其中為首的那黑衣壯漢道:“你這兩個小小孩童可是要來打架?”

弟弟於在水雙眼一瞪,冷冷道:“不是打架,難道還是來陪你們玩麼?你們二個大男子,竟然無恥地去搶一個老婦人的東西,真是可惡至極。”

為首的那黑衣壯漢惡狠狠地一笑,說道:“小兔崽子,誰是你們的師傅?怎會教出你們這般不知死活的東西?識相的趕緊離開,我可暫時不向你們師傅問罪,否則我可要代他教訓一下你這兩個無知的小東西!”

哥哥於得水臉蛋繃得緊緊的,一聲不響,從腰間摘下一個小兒臂粗細,尺餘長的圓筒。然後用力一拉,只聽拍拍連響,競成了一個長約七尺,宛如釣杆般的奇形兵刃。這釣杆拿在手中,那杆尖端仍自不停地顫抖著。他年紀雖小,卻毫不畏懼地大喝一聲道:“且讓你嚐嚐我的‘七節降魔杖’。”一招‘神龍抖甲’逕向那為首的那黑衣壯漢右肩井穴點去。

弟弟於在水也在同一時間,取出同樣兵器,以一招‘推波逐浪’揮杖向另一黑衣壯漢攔腰橫掃過去。

這兩孩童的‘七節降魔杖’施展開來,威力果然不同凡想,招式又自成一家。瞬間,四人就已鬥了二十多個回合。兩個孩童武功雖是高明,但是在對敵經驗上吃了不少虧。加以那二名黑衣壯漢每攻一招,皆是詭異無倫。兩孩童所用的‘七節降魔杖’,在防守上運用欠靈,故二十多招一過,已隱隱出現敗像。

再說那二個黑衣壯漢根本未將兩孩童看在眼裡,故此一上手,便施展出狠招。此時眼看自己勝利在握,便又放緩攻勢。為首的那黑衣壯漢笑道:“小兔崽子,識相的快快滾走,我可不想傷你,否則讓你們不得好死。”

豈知這兩孩童仍是一聲不響,他們像是早有默契一般。‘七節降魔杖’同施一招‘怪蟒搖身’,化出漫天杖影,把一時疏忽的二個黑衣壯漢各自逼退幾步。

二黑衣壯漢見此便勃然大怒,為首的那黑衣壯漢雙掌又連拱兩下,送出了一股剛柔並濟的暗勁,一前一後無聲無息拂了出去,迎面劈向那於在水。

這一掌竟然和前幾掌大不相同,掌掌勢若席捲,像浪潮般湧出。於在水一見不好,身形離地數寸,急急往後飛退。他退得雖快,但腳下不穩,已徑自跌出丈外。

另一黑衣壯漢臉上肌肉扭曲,雙足一頓,人如大鵬謝空,雙掌兇猛地擊向於得水。於得水見此知難以抵擋,也急急轉身急奔退後。

賀聰知這二名黑衣壯漢,是覬覦老婦人的頸間珠鏈,於是不由地勃然大怒。朗喝一聲,身形微動,便已上前來阻止。

誰知為首的那黑衣壯漢武功頗好,也並非庸手。他突然回手一招‘拒虎當門’,凌厲掌風,劃空作嘯,一股陽剛暗勁襲來,略拒賀聰。賀聰臉色一變,雙掌一翻,把對方那股暗勁變得如泥牛人海,化於無蹤。

而另一黑衣壯漢在已擊退二孩童後,卻又想乘機去搶老婦人的頸間珠鏈。他飛身衝至老夫人處,可那老夫人卻未反抗,而是任由他搶去。

賀聰見此頓時勃然大怒,大吼一聲,功力暗聚,衝向前去。可那為首的黑衣壯漢見賀聰也是一少年,全未將他放在眼裡,便抬手一掌就向賀聰打來。

賀聰本就義憤填膺,於是把‘無極氣功’凝貫雙掌。左手‘力排五嶽’,迎擊身前為首的黑衣壯漢掌風。右手‘五指追魂’,自指尖吐出五縷勁風,隔空向搶珠鏈的那人抓去。

兩道破空勁氣乍然一接,發出蓬的一聲輕震,掌風飛漩。賀聰雖然用了五層功力,那想為首之人也把功力用到頂級。二人的心境程度雖然是一樣,但那人的功力已然強勁。這檔的硬碰硬交手,是毫無花巧可言,比拼的就是雙方真元的渾厚程度。兩股勁氣轟然炸開,賀聰的身軀一震,身體一晃,往後退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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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步退下之後,頓覺對方掌風中帶有絲絲陰寒之氣,瞬間襲上身來。體內感到一陣寒冷,不禁打了一個冷噤。心頭猛然一凜,急忙飄身再往後躍退。

為首的那黑衣壯漢也不由得雙目圓瞪,暴射出兩道綠陰陰的懾人寒光。臉色凝重,尖聲道:“小子,你小小年紀究竟是何人門下?快說。”

賀聰冷聲道:“既已動手,你就不用管我是何人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