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拜山求醫(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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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櫻雖說年齡比賀聰大點,但身材卻嬌小。賀聰抱著她,瞬間溫暖的氣息包圍了她,將她攬入寬闊的胸膛,彷彿能徹底與危機隔離。她抬起頭來,望進賀聰的黑眸中,那雙眼裡有著前所未有的焦慮。縱然知道情況危急,但她的心卻因為他的眼神,而注入一股暖意。
賀聰抱著她雖說並不覺得特別費力,而是一鼓作氣地衝到了半山腰。展櫻見他累得是滿頭大汗,心有不忍,身子不由地顫抖,甚至停不下來。望著賀聰柔聲道:“聰兒弟弟,看你累成這樣,放我下來休息一下,然後再走吧!”
賀聰心中雖然已沒有負擔,但和展櫻的距離卻無疑一下子被拉得更近。於是點頭應道:“好吧。”然後把她放在一棵大樹下,讓她背靠樹坐好。在這枝繁葉茂的大樹下已經坐有幾個休息的遊人,大家有說有笑,到也不寂寞。
這棵大樹下放有簡易的桌椅和免費的茶水,這些顯然都是寺院免費提供的。茶葉沉在碗底,茶水的熱氣中帶著清淡的味道,讓人聞起來感到很是舒服。茶水有一點苦,也有一點芬芳。苦丁茶若不苦,那就不是苦丁茶了。人所以愛苦丁茶,就是因為它的苦。沒有苦哪來的甜?沒有甜蜜,又哪來的苦?
對茶賀聰並不太懂,所以茶對他來說只是水。他喝得很快,當喝完茶後,碗底露出幾個螻蟻的般小字。看這盛茶的碗已有年數,若非有心人,誰會去在意碗底有字?賀聰也沒想到這些,可他的的確確是看見了碗底。人在江湖,行事當然要謹慎,練武之人的感官也遠比平常人要敏銳得多,他若發現不了上面的字,那他就不是賀聰。
碗底的字雖微小,但不難辨認,賀聰甚至還能看出這幾個字是剛刻上去沒過多久。憑賀聰的眼力要看清楚上面的字還是綽綽有餘。字只有四個‘小心謹慎’。
賀聰喝完茶略休息一下,也就慢慢緩過氣來,這才坐下閒下心來環顧四周的景色。這片景色是恁般奇異而美妙的呈現在眼前,見山高千仍,峻陡拔聳,群峰會疊,谷深澗幽。仰望主峰雄偉壯麗,到真有如一柄豎立的擎天巨劍,頂九霄而立大地,氣勢磅磷中,別有一股浩然之氣。
在這半山處,已遠遠看那山上的雲臺寺,一片玲瓏軒閣。在雲霧的襯托下,有如雲霧朦朧中的廣寒宮遠遠望去是如此飄逸出塵,卻又含蘊著不可預知的神秘。幾乎有著海市蜃樓的綺麗與渺茫,擁有著如此神妙的人間仙土。
賀聰讚歎的吁了口氣,道:“這座山當真是仙境福地,怪不得星空大師選在這塊寶地,真是不同凡響。”看到這樣的人間仙境,賀聰和展櫻的心情豁然開朗。
二人也都覺得不虛此行,也正陶醉其中。正看著之時,眼前出現五名彪形大漢。為首者一身戎裝打扮,年約四十歲左右,面貌豹額虎頰,身材魁梧高大,走路龍形虎步,氣概非凡。他雙眼透出凌厲懾人寒芒,環顧四周之人。彷彿似能一眼看透別人心思,使人油然而生不寒而慄之感。
這五人也來到大樹下,有四人便也坐下休息。而那為首者卻仍是在走動,還不時地環顧四周。當他雙眼停在展櫻身上時,卻一抹異采。當眼神又掃向賀聰時,更是轉為訝異。
此時賀聰雖是背對著這人,突然也被這種寂靜之氣氛震懾。人有點發麻,好不自在。回頭看那幾個早先過來坐在樹下休息之人,他們也都大氣不敢喘。
那為首者仍是圍著那大樹走了一圏,從此人腳步聲,已經知道是一位內外兼修的一流高手。賀聰心頭一陣悸動,卻突然感覺從背後忽然來了一股柔風般陰勁。便立刻心知肚明,知那人是在探測自已本身脈象是否會武。於是連忙雙手按在那大樹凸起的根上,卸去習慣性護體真氣,同時也順便預警展櫻。二人心有靈犀地面面相覷,心中便知對方的心思。
練武者心脈本就較為沉寂,賀聰散去真氣,脈搏跳動頻率加快,以避來勁測試。豈料,那人卻直接向賀聰走近,他那沉重的腳步聲愈來愈靠近。
賀聰心裡不由地有點慌,是否自己出了什麼差錯洩了底?
沒錯!賀聰是弄巧成拙,因本身真氣是控制住血液流動的,這一散功防護,卻使脈象頻率加快一倍,身體發燙便異於常人。賀聰暗自後悔,知道自已過於太急,心中暗道糟糕。
‘碰!’的一響,賀聰頭顱觸著大樹上,靠著大樹就昏厥過去,引得旁邊坐著的幾名遊人一陣慌亂。
展櫻急忙側身過來拍撫其背,佯裝哀嚎,呼天搶地道:“郎君啊!你時常頭昏,生病就要看醫生呀!我們雖窮,可以向好心人借點錢……假如你有個三長二矮,可……可叫我以後怎麼辦……”
那為首人本想要再試一下賀聰,卻見此狀,神色也不由地一愕。心道:‘原來這是個暗疾纏身之人,難怪體溫特高、脈象雜亂。’便也就放棄再試之想。但他仍是不放心,站在一旁觀看。
展櫻雙眸一閃仍是在哭泣,她檢襟為禮,向周邊坐著的遊人道:“各位大爺不好意思!小妾郎君時常發燒,導致不時有昏倒現象。因無錢醫治,現在頻繁發生。請各位大爺行行好,能否嘗給幾個小錢,也好請郎中給他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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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位遊人便拿出幾紋銀丟給展櫻,而後卻起身避開其二人,像生怕占上黴氣似的。那為首人這時好像感覺到賀聰的脈象頻亂忽快忽慢,似有生命危險之慮,於是便不再注意於他,而是轉向其他幾位遊人。
那為首人道:“數天前有一對少男少女,偷得我家老爺一張藏寶圖,現在我們正在查詢捉拿。這一對少男少女可是武功了的,而且殺人無數。所以在下職責所在,不得不來關切一下大家的安危,並且特來傳達我家老爺的命令,如有人發現此二人,定要速速相報!”他說話十分圓融達練,不說是來盤查可疑人,可見是個笑裡藏刀之輩。
幾位遊人連忙作揖阿諛道:“在下並未見到過這二人,如果發現定然會告知老爺們。也隨時聽候老爺們差遣!”
那為首人見此處人少,也沒有什麼可查尋的,便帶領其四人轉身離去。
其中一遊人不安地對著展櫻道:“姑娘!這些人都是不好惹的人物,你們可要多加小心!不要被當作那一對少男少女。萬一被他們誤抓,那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不死也要脫層皮喲!”
這種驚悚不安的問話口氣,展櫻豈有不明白的道理。便回道:“謝客官!我攜郎君求醫,自然要小心。客官放心,我與郎君都是這山下小民,也沒有任何功夫,也不會使什麼壞心眼!”
那遊人則‘嘻嘻’笑道:“這小郎君能有你這種女人當護身符,確是妙也。”
這一席話,把個賀聰聽得簡直迷惘萬分,暗想自己怎麼成小郎君了。念頭轉來轉去,想到剛才展櫻意欲護持自己,稱自已是她郎君。心中大急,顧不得全身痠痛,抬頭道:“客官,在下尚未娶妻,這位姑娘所言只是權宜之計。”
那客人只是含笑走過,仍和聲說道:“這位姑娘此時既非尊夫人,但她對你有捨命維護之德,言語神態以內,更是一往情深。這種捨己為人的大仁大勇,越發難能可貴。小兄弟與她正是祥麟威風,天造地設的一對壁人。良緣巧合,永待妝臺,未嘗不是你們互相緊擁,同命洪麟的理想結果!再說人生是如此的短暫,在這短暫的人生中,能夠有一個知己,豈不是最寶貴?”
二人被那客人說的簡直哭笑不得,但也無法解釋。但那人這一番話,講得極是誠懇。賀聰本是性情中人,聽了不禁大是感嘆,低咽一聲,道:“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
展櫻雙眼水盈盈地望著賀聰,道:“那你為什麼不肯對我講你的心事?”
賀聰面色一變,低聲道:“姐姐,此處不是講話之所!”
待幾位遊人離開後,賀聰心頭一寬,哼著小調起身。對展櫻笑道:“姐姐真是有心之人,小弟知會姐姐的機謹。”
展櫻紅著臉道:“這樣會不會有損自己的顏面!”
賀聰只是呵呵一笑,並未搭話。
傍晚太陽西沉,蒙上一道七彩彩虹掛在天空,十分燦爛絢麗,可惜只是曇花一現。賀聰緩緩抬起頭面對著天邊的明月,可不敢耽誤時間,展櫻雙手叉開,賀聰抱起她又向山上走去。
來到寺前,二個守門的高大弟子已經站在門前抱拳說道:“二位小施主,遠道來至我雲臺寺不知有何貴幹”?